「回去你又要忙,」Aria說,「至少你應該改一改對他的稱呼,我媽咪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叫爸爸全名。我爸爸說,被叫全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往往意味著他犯錯要被我媽咪收拾。」
「……這個是,個體差異。」
「是嗎?」
「……嗯。」
話題被岔開太遠,姜茉不好再揪著照片打聽,事情就這樣暫時被她壓在心底。
Aria下午有課,午飯耽誤了時間,餐後不得不直接趕去學校,姜茉被保鏢們送回Hayden家。
車上她簡單問了下,才知道自從到美國,身邊其實一直有保鏢跟著。
下午依舊忙碌,在Hayden太太陪伴下簡單用過晚餐,姜茉去樓上沒太久,接到林源電話。
「太太,靳總喝醉了,在車裡等您下來。」
姜茉稍愣,看向時間。
比平時早了三個小時。
她簡單收拾後告別Hayden太太下樓,鑽進勞斯萊斯後排。
靳行簡正靠左側坐著,閉眸,長腿搭疊,手放在腿面上,身上包裹著一層酒氣。
「怎麼了?」姜茉輕聲問。
林源坐在駕駛位上,「今天和Hayden簽合同,大家鬧得有點狠。」
姜茉稍愣,喜悅的泡泡從心底一點一點冒出,彎起唇角去看靳行簡。
他微張眸,看過來的目光浸染酒意,手伸過來握上她的,「辛苦太太了。」
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將所有歸功於她,姜茉在暗夜裡唇角稍沉,聲音很輕,「能幫到你就好。」
手又被握了下,靳行簡嗓音幽沉:「能。」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靳麟宇今天來找你了?」
「嗯,」想起中午的話,姜茉沉下眸光,「他來說你壞話,被保鏢趕走了。」
沉寂的夜色中靳行簡笑了聲,手又握了下她。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靳行簡今天喝了不少,下車時腳步不穩,身體重量半壓在姜茉身上,姜茉受不住,只好請林源幫忙。
將靳行簡送上樓,林源離開。
姜茉看著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發起愁。
這要怎麼弄他去睡覺。
醒酒湯已經提前準備好,在廚房煨著,姜茉盛了一碗過來,半跪在沙發上叫人,「靳行簡,喝醒酒湯。」
男人掀開眸子,目光不甚清明地睨著她,在湯匙遞過來時勾起唇,指腹去揉她唇,意思明確:「餵給我喝。」
「……」
想得美,喝完酒臭死了。
唇瓣被他揉得酥癢,姜茉扭頭讓開,瞅准他張嘴的空隙一匙遞了上去。
一半進了嘴,一半灑在唇上,流到白淨的襯衣上,瞬間濕了。
緊緊貼著胸肌。
靳行簡微皺眉,冷著目光看過來。
姜茉手腕輕滯,目光往旁邊躲,拿起紙巾沾了沾,先怪他:「誰讓你不配合。」
又哄:「沒事你特別有錢,這件不要了。」
最後在他壓迫的目光下認慫:「我給你買。」
靳行簡這才收回目光,人也配合許多,喝了半碗醒酒湯後擺手。
姜茉將碗放到廚房,再回來時,靳行簡又閉上眼睛,這段時間太忙,他眼下有淡淡青黑。
搬不動他,也叫不醒他,姜茉嘆口氣,半跪在沙發上,費力地將他西裝外套脫掉,又俯身去解他襯衣。
精壯的胸膛在細白手指下解放出來,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胸口上她的名字很淺。
姜茉放輕呼吸,慢慢伸手,覆了上去。
指尖沿著她的名字筆畫輕輕滑過。
忽地,手腕被長指捏住,姜茉抬眸,對上一雙幽深的眼。
靳行簡靜靜看了她片刻,勾住她腰往沙發上放,身體跟著壓上來。
姜茉掙扎著要躲,被男人扣住手腕壓在身側,靳行簡將她往裡挪,手攬住她腰,抱著她,把她擠在自己和沙發空隙里。
像極了那天在北城山頂的「獵春」。
也不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