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簡微愣,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忽地再次笑出聲, 「原來寶寶愛這口啊, 」他將護踝收起來, 也將那薄如蟬翼的蕾絲文胸拿走,起身後捏了下她臉頰,「有合適的,我不介意。」
「等等……」
洗完澡後,姜茉站了好一會兒, 腦袋暈暈乎乎的,回憶起剛剛答應的過程, 仍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獵奇心理。
她怎麼在靳行簡說出不介意後就答應下來了?
還是說被靳行簡迷惑了?
他最近和她說話時拖腔帶調的總是意味不明的尾音,讓她有種被他托在掌心呵護的眩暈感。
心尖總是發顫。
拍了拍臉頰,姜茉將衣服拿起, 薄薄的布料裹緊年輕緊緻的身體。
睡衣是系扣長裙款式,蕾絲花邊袖口,裙擺堆疊,很像可以外出的款式。
姜茉低著頭,一顆一顆繫著紐扣,儘管已經和靳行簡親密過不止一次,每每想到他說的新婚夜,身體仍像根繃緊的弦。
而自己做的這一切,似乎都是新婚夜的倒計時。
慢吞吞系好扣子,她沒喊靳行簡,自己挪到浴室門邊,拉開門。
男人正坐在沙發邊,腿面上攤開筆記本電腦,聞聲抬起頭,深而沉的目光久久定在她臉上。
姜茉有一瞬的不自在,指尖緊張地捏住裙邊,咽下嗓子正要出聲,靳行簡那邊傳來一道呼喚。
「靳總?」
姜茉忙閉上嘴巴。
「嗯,」靳行簡目光稍離開姜茉,低應一聲,「可以,去做預案,明天發我。」
說完扣上筆電,隨手放在沙發邊的桌上,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他腿極長,步子卻不急不緩,一步一步,像踏在她心上,咚,咚,心跳跟著同頻顫動。
「沒吹頭髮嗎?」 高大的身影覆落在她身上,靳行簡低下頭說。
姜茉沒說自己剛才滿腦子被新婚夜這三個字充斥完全忘記吹頭髮的事,只得故作若無其事:「屋裡溫度高,一會兒就幹了。」
靳行簡沒再說什麼,輕鬆抄起她腿彎,濕潤的頭髮隔著質地極好的布料貼在他手臂上,很快濕潤一片。
他將姜茉放在床上,原本扔在桌上的手機恰巧響了兩聲,懷裡一空,姜茉輕巧地翻出他懷抱,湊眼去看。
靳行簡指尖動了下,乾脆拿過遞給她,「響了有一會兒。」
姜茉接過。
中午她讓夏楠幫忙查一些資料,夏楠發了幾張圖片給她。
她低著頭翻看圖片,一行一行地看過去,內容卻一點沒進眼,身旁的高大身影一直在,這讓她心裡的那根弦始終緊繃著。
「你快去洗……」
靳行簡的手機響了一聲,他卻沒急著去看,打趣地看向她,姜茉忙剎車改口:「快去忙吧。」
一直到靳行簡去一旁拿過手機,姜茉才輕呼一口氣。
靳行簡在那邊靜聲處理完工作去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姜茉悶著頭翻看圖片,夏楠似乎漏發了幾張,內容前後不連貫,打字溝通太慢,她乾脆撥過去一通語音電話。
國內正在清明小長假,夏楠大概在家裡,家裡貓咪喵喵叫的背景音和她的聲音一起傳過來,姜茉將問題說了,夏楠一邊再去查,一邊問起她在國外的情況。
「怎麼樣,滑雪有意思嗎?」
「有意思,只是還沒滑幾次我的腳就崴到了。」
「怎麼回事啊?傷得——」夏楠忙問。
「姜茉!」夏楠話音還沒說完,忽地被一道男聲打斷,聽聲音像是夏雋佑的。
與此同時,浴室門推開,靳行簡從裡面走出來,手上毛巾揉著濕發。
「去過醫院了嗎?」夏雋佑問。
靳行簡目光落過來一眼,站到兩張床中間的空隙,俯身,從桌上拿起一瓶水擰開。
他仰起脖頸,喉結一下一下滾動,高大的身影落了半片在姜茉身上。
姜茉垂眼去看自己腳踝,原本纖細的腳腕處腫起一圈,能見淡淡一層淤青。
「在街邊時被小朋友撞了一下。去看過了,沒有大礙,就是要養一段時間,雪也沒辦法滑了。」
想起夏雋佑曾提起他3月時在南半球,姜茉順嘴問了句,夏雋佑極開心地回應說那邊玩著沒意思,提前回來了。
似乎是夏楠在和他爭搶手機,夏雋佑聲音斷斷續續地問她:「那有人照顧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