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角落裡的攝像也在記錄這一切。
她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靳行簡放開她時,姜茉揉上自己耳尖,扯了扯,男人懶散地插兜站在一旁低頭看她,拿出那顆糖剝掉糖紙後放進嘴裡慢慢嚼著,臉上浮現出笑意,像是終於不再生氣。
等姜茉面色恢復正常兩人回去時,菜已經上齊,祁靳也已經回來,他身上的襯衫經過處理已經看不出污漬,手正從外套口袋裡出來,見他們進來,目光在她臉上稍鈍,將外套搭回椅背。
想到祁靳的糖此刻已經在靳行簡肚子裡,姜茉默默瞪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時她稍側身,向祁靳道謝,為那袋糖,也為剛剛的事。
「沒什麼,」祁靳態度一如往常的溫潤,「聽說這家糖廠經營不下去,昨天看到這糖就全部買給你了。」
姜茉莞爾,手臂被忽地一握,靳行簡遞了張紙過來,她不明所以地接過,靳行簡懶散地靠著椅背,搭疊著腿側身看她,遙指她唇角,「口紅親花了。」
又問她,「我嘴上有嗎?」
桌上人其餘人仍在交談,靳行簡聲音也不大,姜茉仍舊僵硬著脊背騰地臉紅。
她抬頭看靳行簡,他的唇只是比往常更紅些,像是剛剛用力使用過,看不出她的口紅痕跡。
可是太尷尬了!
靳行簡怎麼沒有早點告訴她!
這下看到的人都知道他倆飯吃到一半出去幹嘛了!
祁靳肯定也聽到了,原本就停留在酒杯上的視線偏向另一側,掩飾性地端起酒杯抵到唇邊。
姜茉攥緊紙巾,低頭想把臉捂住。
都怪靳行簡剛剛勾引她!
一頓飯吃得把臉都丟這兒了。
兩人又在南城住了幾日,等靳行簡處理完工作一起飛回北城,程虞蘇邁暑假開始,也從美國飛了回來。
姜茉七月份開始要去博物院報導,和程虞蘇邁聚過一次便匆匆開始實習,靳行簡整個七月都在北城,幾乎占去了她全部休息時間,某一日程虞抗議她嚴重重色輕友,她才被放了出去。
程虞倒不是只叫她去她家裡玩兒。
靳老爺子壽辰在八月,宴會是楊茹一起操辦,邀請名單也在她手中。
程虞叫姜茉過來就是為這事。
夏日暑熱,兩人像上學時那樣,冰了整個西瓜從中間切開,一人抱著一半坐在泳池邊吃。
「付家也在邀請名單內。」程虞說。
姜茉對此倒不意外,付太太和楊茹交好,兩個年齡加在一起能是她四倍的人,還在背後一起編排她呢,什麼罪名都往她身上貼。
讓她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
「付馨瑤昨天回來了,」程虞挖了一勺西瓜一臉神秘,「她這次肯定會去宴會,知道為什麼嗎?」
姜茉有片刻恍惚,她已經有半年沒聽過付馨瑤名字,上一次見面還是去年年前在南城酒吧,之後付馨瑤被靳行簡送出國再沒了消息。
她回過神,示意程虞有話直講。
「靳君景不是還有倆兒子嗎,楊茹著急讓靳麟宇聯姻增加籌碼,就找到了付家,付馨瑤的堂姐,兩家婚期都定了,沒想到堂姐談了一個死活也不願意分,被逼急了直接跑了。付馨瑤這次回來就是救急的。」
程虞手肘杵姜茉,「你倆沒準兒成妯娌呢。」
「……」姜茉將勺子插在西瓜上,沒了繼續吃的心情,「他倆在一起真是兩只癩蛤蟆逛夜店。」
「什麼意思?」
「一個比一個能蹦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