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寶寶。」他動作柔和下來,吻上她薄薄的眼皮,吻去睫毛上掛著的淚珠。
「這裡只有我和你,放鬆一點不要緊張,你墊的是我的外套,上面有我的味道,也有你的,我們才是最親近的,「或者你要坐到我身上來嗎?」
他抱起她,濕潤滑膩的手指按上後腰,親吻她的臉頰安慰著,「這麼多天沒見,想我了嗎?」
安靜的環境下,一點動靜都能讓她不安地顫抖,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後,被他抱著坐到腿上,熟悉的氣味令她稍定,可陌生的環境滿眼的漆黑仍舊讓她不安,好像只需要一把鑰匙,隨時都有人能衝進來。
「想。」她坐在他懷裡柔聲說。
「我也很想你。」他說完換了只手抱她。
她被他困在懷裡,被他困在這方寸之地,她能隱約感受到他的情緒,可此時自己的那一股不安和委屈仍舊占了上風。
狹小的空間裡,他緊緊抱著她,親吻她的嘴唇眼睫,在確認著她的存才,她輕輕抽泣著,用僅剩的殘存理智咬上他的側頸,「我真的想離開這裡,我害怕。」
男人到底沒忍下心,用西裝外套裹住她,「那我們回家。」
黑色賓利在路上疾馳,擋板被升上去,靳行簡從上車後就在吻她,那些她沒回答的問題也被重新提起。
「第一次打領帶是不是給他?」
身上的禮物裙領口凌亂,姜茉氣息不勻地被靳行簡逼到角落裡,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能讓他不去在意這件事。
手上的風鈴手鍊被他摘掉放在一邊,曾經的狐狸鈴鐺重新回到她的腳踝上,姜茉眨了眨眼睫,看向窗外飛馳的夜色。
靳行簡抽出濕巾擦淨了手,拿出一盒東西,他現在似乎不急了,慢條斯理拆開包裝,從裡面拿出一支管狀的東西靠近她。
姜茉心臟劇烈跳動著,凝視著不明物,「這是什麼?」
靳行簡握住她的腿,朝旁邊偏頭。
盒子側放著,她借著稀薄的光線看過去,只能朦朧的看到盒身上「凝膠」兩個字。
空管被靳行簡丟在一旁,他抬腕看時間,俯下身貼近她,近距離觀察她的表情。
車後排沒有開燈,只能藉助路邊飛馳而過的霓虹,昏暗的視線內,姜茉的眉頭微皺著,似乎是不適應,額角也冒出了一層汗,一雙漂亮的鹿眼微垂著沒有看他,這讓他猜不到她的心思,也讓他不安。
靳行簡親了親姜茉的鼻尖,等她那一雙純淨的眼睛抬起來看向他,才伸手抹去她額角的汗珠,「還有三分鐘到家,等車子停穩後我們開始接吻。」
閒散的時間裡,他又想起他的問題,看著她的眼睛問,「剛剛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寶寶,對,你現在看著我,回答#039是#039,我也不會生氣。」
這種倒計時和壓迫感讓姜茉格外緊張,喉嚨不自覺吞咽著,她沒有輕易上當,看著他的眼睛答:「平結和雙環節是特意為你學的。」
車速放慢,車身輕顛了一下,是進入車庫後在過緩衝條。
馬上要到家了。
狹窄的車廂中,姜茉緊張得摳住椅面,心臟里的血管鼓動,砰砰砰的心跳聲快要能聽到。
靳行簡靜靜看了姜茉一會兒,很輕地抬了下唇角,低頭咬上她唇瓣,「小狐狸。」
小姑娘太過狡猾,知道怎麼繞過問題來安撫他來討好他。
轎車停下,關門聲後,靳行簡俯身,拉過姜茉接吻,這次他溫柔很多,耐心地描摹她的唇瓣,安撫她的緊張,也確認著她的存在。
太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擁抱她接觸她,心理上的滿足讓他極輕地吐出一口氣,心臟一片充盈,關在身體裡滿閘的愛意似乎馬上要傾瀉出來。
他閉了下眼,轉移著注意力,繼續之前的提問,「你給他做過飯嗎?」
鈴舌與鈴體相撞,腳腕上的狐狸鈴鐺在密閉的車廂內脆響,姜茉抱住靳行簡,抵著他的額頭,語調溫軟。
「靳行簡,我以前不會做飯,是為了你的生日開始學,雖然那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他的脊背汗濕一片,她的手腕滑下來,又重新覆上去,堅定地抱著他,「蛋糕也是為你學的,領帶以前只會打一種結,為你又多學了幾種。」
「領帶只給你買過,連我爸爸也沒有。」
「祁靳沒有告白,我是猜測到他不會告白才去見他的。」
靳行簡猛然用力將她抱得更緊,姜茉閉了下眼,靳行簡的呼吸很重,脖頸上的汗順著肌肉紋理向下,掛不住時滴落在她肩上。
姜茉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在在意什麼,我對他熟悉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了解,以後,」她的聲音又開始破碎,「以後的很多年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對你的了解只會更深,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