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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毒,夫人臉色為何這般不好,是因為身體不適嗎?」沈纓盯著沈氏問了一句。

見沈氏眼神中怒意瀰漫,她不為所動,繼續道:「林趙兩家不睦,林婉柔未婚便懷有趙家子的骨血,故而不被林家所容。」

「你收買林婉柔婢女,常給林婉柔用鸞髓香和翠雲龍煙,將她害成一個瘋子。她逐漸癲狂,發病時便被捆縛,任由下人毆打虐待。」

「但林婉柔卻不是傻子,她定要找機會揭穿你。」

「林家最忌兄弟鬩牆,你不好明面上處置二房的人,於是便想到了殺人嫁禍,我是運氣不好,偏偏趕上了。

「我猜,林玉澤剛拿到府外遞來的東西你就得了消息,於是布下殺局等我自己跳進來。」

沈氏冷笑,說道:「荒唐!我不過是憐惜婉柔自幼喪母,父親又常年在外,故而多與她親近了些,倒成了你攻訐我的由頭。」

沈纓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忽然伸手扯開沈氏的領口。

沈氏脖子上赫然有兩道手指掐痕,和鮮紅的指甲劃痕。

沈纓盯著她脖子上的傷痕,聲音堅定:「林婉柔本就高壯,又有些身手,加上薰香作祟,她瘋起來幾個小小的婢女根本控制不住。」

「她曾攻擊你,所以你用簪子反擊,你並未殺死她,而是趁她昏死將人轉移,而後派人將我困入屋內,順理成章地嫁禍。」

「人的手掌、手指各有不同,只要用你頸間痕跡對比林婉柔的手,就能知道這痕跡是不是她留下的?是何時留下的?」

她又指著婢女身上穿著的那件衣裳,緩緩道來:「隨後,你特意穿著熏了龍樓香的衣衫,進屋後便抱住林婉柔的頭,迫使香氣灌入林婉柔口鼻,而那一刻,才是真正的謀殺。」

「事後,你假意昏迷,換了衣衫和香露,做得了無痕跡。而我,不管驗不驗屍,都無法逃脫,畢竟誰能想到世間,還能用香殺人!」

她跪得端直,面無表情地將火折伸向另一個香爐,聲音幽幽:「既用毒香殺人,自己便也來嘗嘗其中滋味吧。」

眼看薰香燃起白煙,驚恐的沈氏一腳踢向木案,連連後退,卻被沈纓一把攥住手腕,將其拉回來。

沈氏掙扎著,香球滾落到她身上,香灰灑出,她被燙得叫了幾聲。

見沈纓一直不鬆手,忍不住發怒,咬上沈纓的手腕,力道之大,頓時咬出血來。

眾人見她發狂,連忙後退。

唯有沈纓跪坐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咬自己手臂的沈氏。

姜宴清臉色陰寒,冷聲喊了一句:「陸平!」

陸平迅速上前拉開沈氏。

沈纓面色不變,對沈氏說:「夫人若不願他人代勞,那就請您燃一盞香,以示您的清白。」

她說著便將火摺子塞到沈氏手裡,讓沈氏親自燃香。

先前沈氏跟沈纓拉扯間,衣袖裂開了、髮髻鬆散,狼狽不已。

她唇上沾了血,眼神凌厲,將火折扔在地上。

她看著姜宴清傲然道:「我沈氏女,何時受此折辱?」

「沒錯,林婉柔是我所殺,但她罪有應得。身為嫡女,卻不為家族效力,反而敗壞家風,無媒苟合,珠胎暗結,按林氏族規,理應處死!並從族中除名。」

「我念其年幼,贈她奇香,本想將她送離永昌,留她一命。卻沒想到,她恬不知恥,還與人私定終身,為其補貼上萬兩銀錢。「

「這種女子,林家難道不該清理門戶?」

「還有她。」沈氏指著沈纓,冷然道:「身為仵作之身,拿著死人的東西上門威脅,索要財物,又是什麼好人?」

「她同那些殺人越貨的本就是一丘之貉,死不足惜。」

沈纓深知沈氏自詡名門,高人一等,定然受不了像市井婦人那般撕扯。

所以故意激怒她,卻沒想到這人竟將殺人栽贓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今日冤案,若不是她據理力爭,又有芙蓉巷出手相救,自己家人親眷都會遭殃。

姜宴清掃了眼在座眾人,他們面面相覷不敢出聲,都在觀察林致臉色。

他也看向林致,手中的摺扇輕輕敲擊著掌心,發出清脆響聲。

他冷聲質問道:「草菅人命,嫁禍構陷竟是林氏族規?林致,林氏一族眼裡可有官府?又視大唐律例為何物?」

林致臉色陰沉,冷冷地掃了沈氏一眼,上前一步,說道:「林某慚愧,治家不嚴,無言可辯!沈氏是林家主母,執掌內宅,林某甚少過問內宅之事。」

「沒想到她如此心狠,獨斷專橫,欺上瞞下,謀害林家子嗣,此婦罪大惡極,理應處以極刑。」

姜宴清垂眼看著冰扇,警告道:「林氏,百年世家,可不要自毀根基!」

「大人說得極是,林家定會自省自查,約束族人。」

林致恭敬至極,仿佛真的臣服於官家威儀。

一旁的沈氏面色蒼白,震驚地看著林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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