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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練下刀的準度,練臂力、練指力、練眼力,半分都不敢懈怠。

她受了多少罪,才習得這身本事。

而霍三從未因為她是個女娃就手下留情,極其嚴苛。

可是,總有人出言辱她。

沈纓臉色發白,甚至隱隱有些難堪,她不希望姜宴清也是這麼想。

「沈仵作是州府十二位仵作聯名寫信向本官舉薦的賢才。這位夫人,你若質疑永昌府衙,除邱主簿外無人能為令弟鳴冤,不妨將此事上奏朝堂,請陛下再為永昌加派人手。」

沈纓猛然抬頭,就見姜宴清面色冷肅地朝趙氏說話。

他竟然在為她說話?

姜宴清隨後又看向一旁的益州別駕,淡聲道:「下官記得,閻別駕科考那一年是殿試一甲第五名,又曾在御史台任職,所作文章常被陛下稱讚。不如,就由閻別駕執筆,上達天聽,想必會事半功倍。」

閻通先前一直裝聾作啞,也不知道是真的寵愛繼室故而縱容,還是得了什麼風聲想藉此機會試探姜宴清。

直到姜宴清說話,他才如夢初醒般說道:「內子無狀,衝撞兩位大人了,趙悔一案怎可驚動州府?姜大人愛民如子,自然會查明真相。」

姜宴清點點頭,對閻通說道:「下官聽家中兄長說閻大公子在邊境的巴康縣任職多年,此縣貧寒,但大公子布寬惠之風,弘愷悌之化。」

他很巧妙地停頓了一下,說道:「此次考核為優等,別駕不妨走動一二,荊州江陵縣令似要調任,大公子正好補缺。江陵為南境要塞,江漢腹地,本官兄長為荊州刺史,諸事皆可關照一二。」

閻通眼神一亮,聞言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多謝九公子提點。」

竟然連縣令都不稱了,看來他對姜宴清的示好極為滿意。

他又看了眼沈纓:「沈仵作放心,令師霍仵作在州府無人敢怠慢,趙悔一案還要勞煩沈仵作奔波了。」

那趙氏看向姜宴清,剛要質問,就被閻通攬住腰身掩到了身後。

閻通笑眯眯地看向姜宴清,說道:「都說永昌是西南的小長安,繁華祥和,本官也是第一次來,這次能代刺史大人前來參加鹿鳴宴,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四處走走。」

姜宴清卻搖搖頭,視線直直落在對面走過來的幾人身上。

他神色隱晦,意有所指的說:「這次恐怕不行了,下官想請閻別駕一同主持邱主簿被殺一案。待案情結束後,下官再派人陪您在永昌遊玩,盡地主之誼。」

閻通怔了一下,先前喝茶時,不是還說案子沒查清麼?

還不待詳問,就聽著身後有人問道:「邱主簿的案子有眉目了?」

隨著問話聲,眾人都往聲音處看去。

就見永昌的幾位大人物以林家主林致為首,往這邊走過來。

林致左手邊是吳家主,右手邊是商會會長,也就是趙氏之父趙家主。

他們後面則是其他各族的家主。

姜宴清背光而立,將林致身後的人都掃了一眼才說,「林家主,邱主簿一案,已抓住疑兇,還得儘早查問才行,本官便不打擾諸位雅興。」

「只是,案子牽連甚廣,林二公子和吳家主須得到縣衙走一趟。」

林致聞言道:「何須麻煩,既然姜縣令要的人恰好都在林府,就在林家大堂議事便可。」

林致話中有諷刺之意,暗指姜宴清有意為之,故意擾亂鹿鳴宴。

但他又要表現大族風度,並未指責姜宴清要帶走宴席上的人,而是冷冷地看向林玉泊。

卻見他垂首而立,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一副病後尚未恢復之相。

林致對周圍的人行了一禮,攔下要辯駁的吳家主。

他坦蕩道:「林家行事一向磊落,若真有德行敗壞的子弟,林家絕不會姑息。」

吳家主面對姜宴清時,面上並無多少恭敬之色:「吳家亦是,姜縣令想查便查。」

林致點點頭,說:「姜縣令,那就讓在座的各位家主和四方來客、學子們做個見證。」

姜宴清行了一禮,說:「又要麻煩林家主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姜宴清用了個「又」字。

上一次在林家大堂議事,還是林婉柔被殺的案子,那是林家內宅醜聞第一次暴露於人前。

姜宴清言罷便看向閻通,言辭懇切:「閻別駕,您曾在御史台任職,曾與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監察疑案,今又協助刺史理事,對刑訊查問之事頗有經驗,可否留下主事?」

沈纓快速看了姜宴清一眼,這似曾相似的手段。

第一次是徐道仁。

這一次則是閻通。

果然,先前那句關於閻大公子的消息不是白給的。

姜宴清的用意是在這兒,他要拉閻通入局。

閻通大約是在衡量利弊,眼睛向四周看了一眼,捋著鬍子點點頭。

他對站在一旁的林致說:「縣衙之事本官本不該參言,但邱主簿乃朝廷命官,在州府轄下兢兢業業,從未有一絲懈怠。」

「他如今被奸人所害,本官今日得聽聽案子始末,待年末進京向聖上稟告時,也要向聖上道明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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