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念慈丸只能壓制您的病況,並不能治您這病的根本啊!」玉珍一時有些急了,然而在鈕祜祿氏抬眸看向她的那一刻,她終於還是止住了話頭,轉身出去取東西去了。
待她出去之後,鈕祜祿氏不知是知道要吃藥壓制住咳嗽還是為何,居然慢慢的平緩了下來,於是她整個人也略微的放鬆了板直的腰身,放鬆了下來。
玉文見狀,於是再次開口勸慰道:「主子,您如今已經貴為皇后了,為何……只是請個太醫而已,就要如此謹慎呢?」
鈕祜祿氏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身邊人一眼,輕輕一聲嘆息,才要說話,卻又開始咳嗽起來,直到玉珍的藥送了過來,玉文服侍她服下藥丸,她的咳嗽才終於被暫時的壓制了下來。
「好了好了,主子終於舒服點了。」玉珍看著她不再咳嗽,於是感慨道,「這念慈丸,真真是個好東西,只要一咳嗽,吃一丸就能壓住,就是藥效一過,這咳嗽還是會犯,如果能治根本就好了。」
「呵,玉珍,你可知道,這念慈丸的來歷?」
鈕祜祿氏聽著自家丫頭的感慨,有些恍恍然的講起了這丸藥的來歷。
「聽說,這是一位女性,在自己母親病危時,心疼母親夜夜咳嗽難以安眠,所以向上蒼乞求,最後心誠得到了上蒼的憐憫給了她這個丸藥,她的母親,才得以在睡夢中安詳故去,走的不那麼痛苦,也不知道本宮是否可以——」
「主子!」
玉文和玉珍忙齊聲制止鈕祜祿氏的話。
對於這種幾乎可以說是以下犯上的行為,鈕祜祿氏倒是不介意,反而看著玉文,說起了剛才她的問話的答案:「玉文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不叫太醫嗎?這就是理由之一。」
「啊?」
玉文一臉懵,玉珍更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看玉文,又看看鈕祜祿氏,不明白她倆在打什麼啞謎。
「本宮晉升皇后,一無子嗣,二無寸功,能得此大位,全憑我有個好的娘家。」
「主子你怎麼能這麼說,您在先皇后故去之後,掌管六宮,那怎麼能不算功勞呢?」玉文開始為鈕祜祿氏抱不平。
鈕祜祿氏聞言卻是苦笑搖頭:「功勞?本宮本也如此以為,本宮甚至覺得,我比先皇后做得還好,可皇上不這麼認為啊……」
「那不是主子的錯……」玉珍此刻就聽明白了,此時連忙插口。
「那又如何,在皇上的眼裡,我們這些人,都是奴才,他的兒子,他的女兒,他死去的妻子,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重要,都正確……本宮當時真的以為,這個皇后之位,皇上大概是要交給佟佳氏了,可沒想到,他還是選了我,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嘛?」
「為,為什麼……」
玉珍配合的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