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個男人也認出他來了。
不過,這二位雖然一看就知道關係比較炸裂,但梅筠楓又不是什麼聖父下凡,人家你情我願的,各人自有各人路。
但是……如果犯罪正好犯到他眼皮子底下了,普通人他也不是不能給兄弟單位沖個kpi。
梅筠楓將目光放在了床上那個赤身果體的少年身上,這便是羅溪了。
這種玄幻的場景,當然也震驚了這個孩子,讓他暫時轉移了注意力,但他紅腫的眼睛與癱軟的身體,還有那個十八線糊咖醜陋的生殖器明明白白地表示了他在經歷怎樣一場暴行。
這種事通常都是內勤處理的,梅筠楓不耐煩應付那個一看就非富即貴的難纏女老總,正準備打電話叫人,羅溪卻突然動了一下。
他體內的藥劑絕對是足量的,這樣的量,他居然還能動?
梅筠楓未免多看了他一眼,於是便看到了他眼中的絕望與逼至絕路的懇求,又何嘗不是對生的極致渴望?
這樣的目光……梅筠楓曾見過無數次,也見過無數次的死寂。
他忽而將外套脫下包住了這個少年,將那兩人敲暈便在內勤抵達之前離開了現場。左右已經養了數百個了,不差這一個。
羅溪體內的藥劑代謝出去後,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心理陰影,縮在床腳發抖,無法交流,甚至有些許自殘傾向。
仿佛他當時迸發出的求生欲只是迴光返照,以至於梅筠楓只能使用精神系特能探尋他的曾經。
這孩子小的時候父母出了意外,只有一個姥姥撫養他長大,也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去世了。
他自己一個人總要攢些錢,就在寒暑假出來打個工,雖然禁止僱傭童工,可有些並不那么正規比較鬆散的地方會招收一個工資只需要給成年人一半的少年。
中考過後的這個暑假,他碰巧遇到了那個十八線男演員,被對方哄騙當了小助理,對外稱親戚家對娛樂圈好奇的孩子。
以為對方是同病相憐的惻隱之心,卻沒想到是不懷好意的覬覦。
獨身少年面對這樣一個娛樂圈的十八線底層,在社會經歷方面的弱勢卻彰顯無疑。他無法逃離,尤其是這個十八線的背後是那個女老總作金主,癖好變態。
這個十八線從一開始引誘羅溪就是因為那個女老總對於觀看未成年少年被侵犯以及參與多人運動的嗜好。
這一次是羅溪被綁來讓這位老總「驗貨」的第一次,這位老總十分有戒心,選擇的是自己名下酒店最隱蔽的房間,卻正巧遇上了來追捕嫌犯的梅筠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