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我要去找赫菲斯了,麻煩你讓開。」
塞勒斯特抿著嘴唇,失血過多而有些發白的嘴唇因為他這個動作更加沒了血色,他不說話,就是這樣站在你面前阻隔著你的去路,宛若一座沉默的小山。
只是和以往帶著壓迫感的情況不同,他此刻的身形比起未來的高大魁梧要顯得清瘦不少,但在同齡人面前還是要大上一圈。
他要是向初見時候那樣毫不客氣地威脅你,對你發難,這身形只會讓他的威懾力倍增,偏偏他什麼也沒做,就只是耷拉著眉眼,毫無殺氣,巴巴地看著你。
或許塞勒斯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像一隻做錯了事,小心翼翼靠近,渴望得到主人撫摸的大狗。
他也的確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甚至有些害怕你要丟下他去找赫菲斯的事情,對於這些陌生的讓他困擾不已的情感他十分的茫然和無所適從。
這是他以往十六年裡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面對希婭沒有,面對托爾更不可能有。
他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找誰來幫他解答,於是他放任自己內心。
他內心的聲音希望他攔住你,他也就這樣做了。
你看出了塞勒斯特眼神的無措,你其實也知道他什麼都不懂,就像未來因為封印而分不清欲望一樣,此時的塞勒斯特更加返璞歸真到連什麼是喜歡都不知道。
可你沒打算看他可憐放過他。
你板著臉,露出了更加生氣的表情,你這張臉最好看的就是眼睛,高興時候你的眼睛亮晶晶的,蜜糖的色澤讓人總容易聯想到甜蜜的滋味,可一旦這雙眼睛盛滿怒火,因為見識過它甘甜的時候,這樣落差的比較之下能夠感受到的只有苦澀了。
「我說讓開,你聽不見嗎?」
你見他依舊巋然不動,你試圖繞開他,塞勒斯特的手在你快要擦肩而過的時候猛地抓住了你的手腕。
他掌心乾燥,虎口粗糲,抓著你的時候刮蹭著你的皮膚,一點都不舒服。
你擰著眉頭,掙扎了幾下無果,冷冰冰質問:「塞勒斯特,你究竟想幹什麼?不,應該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我已經不是之前你在大海中隨意拿捏的人魚了,我是父王的女人,你這樣和我拉拉扯扯你是在羞辱我還是羞辱你父王?」
塞勒斯特沒有因為你的話有所忌憚,反而抓得更緊了。
好一會兒,他終於有了反應,那雙綠色的眼瞳有些乾澀,他輕輕眨了眨,非但沒有得到緩解,連帶著喉嚨也變得澀然了。
「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在提他。」
塞勒斯特的語氣很平靜,只有了解他的人才能聽到他其中夾雜的一抹黯然。
「那又怎麼樣?我喜歡他我就提他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他又不說話了。
你一下子覺得沒意思,還以為繼續拿赫菲斯刺激他能看到他更多有趣的反應呢。
不過對塞勒斯特來說這樣也是極限了,畢竟在最開始他可是連一個眼神都不帶給你的。
在你決定見好就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塞勒斯特終於有了反應。
「你剛才說我和他不一樣,你說我是我他是他,可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看到我只會想到他。」
你眯了眯眼睛,「你是在埋怨我?」
「我沒有埋怨你,你把我當成赫菲斯還是當成其他人是你的事情,我沒有權利干涉更沒有權利責備,我只是有些生氣。」
他盯著你,手腕上扣著的手鬆了松,卻還是保持著一個難以掙脫的姿態。
「我討厭欺騙,你可以討厭我,可以像母妃一樣把我當成赫菲斯不在的時候聊以慰藉的替代品這些我都無所謂,只是你不該騙我的。你做不到把我和他區分開就不該拿那種哄小孩的話來哄我。我不會感激你善意的謊言,我只會更厭惡你。」
塞勒斯特討厭欺騙和利用,這種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所以在未來的時候你才會扮成人魚的樣子去接近對方,用無數謊言來編織一個純粹善良的完美形象,因為你知道對方是另一個性轉版的你,你不一定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傻白甜,但這種類型的最容易讓你放鬆戒備,也最容易打動你。
這是當時那種情況下你能夠想到的最快攻略對方的方式。
現在兩級反轉,那個真正意義上的傻白甜成了眼前的塞勒斯特。
而且還不是裝的,是他原本還沒有被沾染上別的顏色的最初模樣。
對此你喜聞樂見,也不打算改變。
但問題也出在了這裡,太純粹的人眼裡是容不下你一點沙子的,偏偏你為了完成任務從赫菲斯那裡幫塞勒斯特拿到果實和火種,很難將全部的攻略重心都落到少年一人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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