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留了個心眼,那個晚安吻既是吻也是標記。
相當於你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坐標。
只要澤西爾遇到危險呼喚了你的名字,你就能立刻通過神力的連接瞬移到他身邊。
在你心不在焉給花瓶換上新鮮的野花的時候,你聽到了澤西爾的呼救。
那樣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呼救。
「啪」的一聲,在手中的花瓶碎裂在地的瞬間,你也瞬身到了澤西爾附近。
你瞳孔一縮,看到澤西爾變成一隻小小的黑貓蜷縮在神力凝聚成的陣法之中,他被困在裡面無法動彈,無法感知。
因此也沒有覺察到背後的光束匯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光劍,朝著澤西爾的方向刺了過去!
法陣隔絕了你,你沒辦法瞬身到他的身邊,跑過去的話絕對來不及。
強烈的恐懼讓你渾身的血液沸騰,後背像是被什麼貫穿一般疼痛,霎那間有什麼破開衣服長了出來。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動了,你整個人輕盈地飛進了金光之中。
「澤西爾!」
你伸手要去抓住那把光劍,一根權杖狠狠打在了你的背上。
你在空中被砸得一個踉蹌,這種疼痛對你而言本來不該那麼難以忍受的,即使它上面附著著神力。
但他砸在了你此時剛生長出來的最薄弱最稚嫩的地方——
你這才看到了你的翅膀。
屬於精靈的透明如蟬翼的,又似蝴蝶般,在金光下脆弱得無法看清的翅膀。
你忍著疼痛展開翅膀往澤西爾那邊飛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劍已經刺了過去。
你很想要回檔到十分鐘之前,然而在這個時空里你無法使用技能。
「不要!」
在這一瞬間你除了眼睜睜看著澤西爾被劍貫穿的恐懼之外,你心裡更多的是後悔。
你不該為了讓他變成所謂的光明壓制他的本性,你應該教他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如果你教了他,他絕對不可能會被這樣一個小小的陣法束縛。
澤西爾聽到了你的聲音,在無盡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他努力尋找著你的身影,強烈的光束讓他的眼睛流出血淚。
澤西爾原本很害怕的,可是在看到你不顧一切往他這邊飛來的時候,他一下子什麼也不怕了。
「莉莉……」
他蜷縮著身體,像第一次睜開眼睛看到你那樣,依戀地輕聲喚你。
在光劍馬上要貫穿他的身體的時候,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有一個身影比你更快地擋在了澤西爾面前。
澤西爾瞳孔一縮,滾燙的血液濺落在他的眼睛裡,而他周身的血液卻冷凝如冰。
「安?」
他逆著光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在確定真的是安不是他的幻覺後,澤西爾腦子一片空白。
「為什麼,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為什麼要替我擋劍?」
安低頭看著自己胸膛貫穿的那把光劍,汩汩的血水在金光之中也跟著閃閃發光起來,讓這可怖的畫面多了幾分詭異的聖潔。
「少自作多情了,我,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贖罪。我殺了阿倫,所以我要以命換命。」
他視野開始模糊,在模糊的視野里他依舊能夠看到澤西爾淚流滿面的樣子。
血和淚混在一起,讓那張本就俊美異常的臉顯得格外的昳麗。
「你這傢伙,你以為把所有罪名攬在自己身上,我就,就會感激你,原諒你嗎?明明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擅作主張許下什麼承諾,什麼烙印,我根本不會……不會現在這個樣子。」
「是我的錯,你不要再說話了,我這就給你治療,對不起,對不起!」
澤西爾想要凝聚神力,可是在這裡他的神力剛一凝聚就被光吞食。
他沒辦法,只能哭著去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不要再流血了,停下啊!求求你了,停下來!」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的!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我不會讓你死的!」
澤西爾這樣反駁著,聲音卻控制不住在顫抖,捂著安傷口的手也是。
安無神的雙眼緩慢地眨了眨眼,似想到了什麼,說道:「你說,你給我的烙印是承諾。你現在也這麼認為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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