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為很瀟灑的說道,「陸嬸子客氣了,你是老六老七的娘,也就是我的長輩,照顧你是應該的。」
然而,走到他面前的宋初雪忽然就笑了,「你說的對,長輩教訓晚輩也是應該的,我就不客氣了。」
周哥:「???」他剛才聽到了什麼?長輩教訓晚輩?
他還沒反應過來,宋初雪臉色倏然冷了下來,懷中的布匹往周哥腦袋上狠狠砸去,一個扭身,還在周哥身前的她頓時到了對方身後。
一腳踹在對方腰椎骨的邊上,只聽「咔嚓」一聲,周哥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倒了好幾個大漢。
本就天生神力的她經過藥液的強化,不留餘力的踹一個人,那是會要命的。
不過,她收了力道,周哥這個工具人,以後還能用到呢,不能這麼早死,即便如此,周哥也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身。
疼到失聲,一張國字臉扭曲成了鬼臉,慘白慘白的,張著嘴,雙眼鼓出了血絲,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仔細看,似乎還帶著將死之人的灰敗之色。
可見宋初雪這一腳到底有多重,打手們頓時明白了這個婦人剛才就是在戲耍他們。
且,對方還有點門道,一時間又羞又怒。
一個打手大喝,「好你個惡婦,竟敢戲弄老子,兄弟們,咱們一起上。」
說著,人已經掄起拳頭朝著宋初雪奔了過來,其餘打手也完全不顧地上的周哥,一擁而上。
宋初雪都快笑出了聲,表情古怪的看著跑在最前面,表情最兇狠的打手。
心說,這些打手是真蠢還是假蠢呢?為什麼不整整齊齊的?非要有一個跑在最前面?不是給她創造機會嗎?
朝著她面門揮舞過來的拳頭帶著絲絲勁風,眼看著就要打在她的鼻樑之上,就被一隻粗糙的小手穩穩接住了。
只那麼輕輕一擋,便將比她手掌還大的拳頭生生按上了暫停鍵,使其無法再近分毫。
拳頭強行被按著下移,露出宋初雪那張帶著玩味笑容的褶子臉,打手猛地一驚,再次揮出另一隻拳頭。
依然被擋了下來,眼看著對方身後的打手以光速靠近。
宋初雪也不想實驗自己身體到底增幅到何種程度了,似是嘆息一般,說道,「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而後,在對方懵逼臉下,她直接將這個一米八的壯漢拎了起來,順帶甩了甩,比想像中的要輕啊。
緊接著,眾打手剛剛衝到近前,迎接他們的就是人形金箍棒,一掃,倒一片,完完全全演示了一個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還不算,嚴重點的,直接被大力帶到牆上,又摔在地上,眼冒金星起不來身,真正的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啊啊!!!」
「啊啊啊!!!」
被她拎在手中的壯漢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眼淚口水齊流,主要是他真的疼啊,脖子好像被大力撞擊扭到了。
肩骨好像斷了,根本使不上勁兒,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住,唯獨能做到的只有,「啊啊啊啊啊!!!!」
在乞丐窩蹲著的賭徒們,好奇的從牆角探出腦袋來,看看是誰叫得這麼慘。
就見那個女殺神,拎著一個比自己還高還壯的漢子,跟拎雞崽子似的,朝著衝上去的漢子哐哐一頓猛砸。
其暴力程度無法言說,好似手中拎著的不是一個人,是一頭牲口,或者木棍,反正他們根本做不到。
這根本不是人能幹的事!
他們只知道那個被拎著的漢子很慘,難怪發出那麼慘的叫聲。
想起自己之前要去找死的舉動,一行人不約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沒來得及上去送死,脖子還在。
瞧著倒在地上不太嚴重的打手們,宋初雪直接將手中的壯漢往地上一扔,上前補了幾腳還能動的,直到對方不能動了。
只能在地上打滾痛哭,她才拍了拍手,嘲諷道,「你們咋這麼沒用啊?太不經打了吧?連我一個婦道人家都打不過,還當打手呢?」
打手們:「」
誰特麼有你這大力?
你讓人近身了嗎?
有本事不要使用人形武器,看看我們打不打得過。
一群打手們幽怨的看著宋初雪,眼底充滿了委屈、屈辱等等複雜的情緒。
然而,宋初雪看都沒看他們,徑直走到一臉灰敗之色的周哥身邊,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將人拎起來靠在牆上,拍了拍對方身上的灰塵,「哎呀,周小子,不好意思,嬸子下手太重了,你沒事吧?」
「你那腰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