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媒婆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宋初雪壓根沒怎麼聽,胡亂應聲道,「知道了。」
這麼囉嗦作甚?都說得清清楚楚了,她還能聽不明白嗎?
鎮上的那個姑娘姓馮,名二花,聽名字就知道在姐妹中排第二了,取名比宋初雪還要廢
對方會來福來酒樓的大堂等著,穿水紅色的棉布衣裳,戴著水紅色的頭花,手邊還會方一塊繡著梅花的帕子。
這就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老二認不出來真的是眼睛白長了,為了避免意外,她讓老五陪著去。
而她自個兒肯定是要陪著老六老七去看看那對雙胞胎了。
決定以後給幾個兒子說了一聲,見大家都沒意見,一行人便各自出發了。
鎮上,福來酒樓包間內。
馬倩倩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她對面坐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
少年約莫十七八的樣子,名叫杜縱。
皮膚倒是白,長得不好看也不醜,個子高高瘦瘦的,乍一看絕對不錯。
奈何對方眼下有著深深的青色,不像是熬夜熬出來的。
一雙眼睛總是上下掃視著馬倩倩,其中帶著幾抹不懷好意。
讓馬倩倩如坐針氈,心中嫌惡不已,若不是對方也是員外的兒子,與自家家境相當,她真的要甩臉子了。
二人其實早就相識,今日在此就是相看的,為了名聲,選了個最大的包間,桌上的距離也是隔得很遠的。
丫鬟和小廝皆在場,勉強算是正經相看了。
杜縱打量了馬倩倩許久,腦海里全是帶有顏色的畫面,好一會兒,才壓下心頭的火熱,問,「倩倩,你想要多少聘禮啊?」
馬倩倩一怔,猛地收回看窗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人身上。
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杜公子,你誤會了什麼?我們今日只是相看罷了,從未說過相看就要定下來吧?你現在就說聘禮了?」
聘禮是成婚前才會送進女方家的東西,定下來則是定下婚約,待到雙方年齡到了以後商定婚期,省得雙方被別人相中。
是以,送的定禮會少一些,相當於意思意思罷了,因為真正婚期來臨之時才是送聘禮上門的時刻。
婚約和成婚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畢竟婚約是可以悔婚的,雖說會對名聲有損,卻不是什麼太大的事。
又不是定下來就住一起了,哪怕解除了,男婚女嫁也不是太難。
杜縱自以為很是風流的摸了摸被梳得油光發亮的發頂,笑說,「倩倩,放眼咱們平安鎮上還有誰比我們杜家有錢?」
「你再看看本公子的長相,不說多好看,放在平安鎮那也算得上中上遊了吧?
都說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你嫁到杜家還能少你吃穿不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錯過本公子,可就沒了更好的良配了。」
馬倩倩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的杜縱,半天沒緩過神來。
別說腦門上全是問號了,她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問號,和身邊的丫鬟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問。
好似在說:這個杜公子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吧?也太不要臉了。
鎮上關於他的傳聞可不怎麼好啊,之前孫員外在,還能給他遮掩一番,現在沒了孫員外在前面擋著。
杜縱的事跡就多得很了,大部分是夜宿青樓,還有身邊的丫鬟也不放過等等。
亦或者遇到良家婦女還會調戲人家,仗著自己的有錢有勢,不管人家是否成婚。
這人簡直就是敗類,竟然敢在頭上安上良配二字,他也配?
馬倩倩差點沒噁心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杜縱見她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將裝逼用的摺扇拿了出來,扇了扇,就要坐到馬倩倩身邊去。
邊走邊說,「倩倩,只要你跟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依你。」
那些唾手可得的女人哪有馬倩倩這種嬌花好看?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馬倩倩當排在前十。
而且他說的是跟了他,可不是嫁給他,其中的差別可想而知,意味著他根本沒想娶馬倩倩為正妻。
「杜公子。」馬倩倩騰地站了起來,臉上帶了一絲怒氣,離開了本身坐著的位置。
「還請杜公子莫要直呼我名諱,雖然家父與杜伯父相熟,但是你我卻見面甚少,算不得熟悉,稱呼我的閨名有些不合適。」
「還請叫我馬姑娘便好,我今日還有些事,便不奉陪了,有緣再聚。」
她語速極快的說完話,跟躲瘟疫一般,離得杜縱遠遠地,朝著門口而去。
這樣的人還是離遠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