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著膽子試著邀請陳歲桉,想彌補自己的過失:「你花朝節能出來玩嗎,我很會玩,可以帶著你一塊兒,保證你玩了一次還想玩下一次。」
「好啊。」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不是約過一次了嘛,怎麼還要約。
陳歲桉點頭,頭頂兩個揪揪有些軟踏踏,跟著一起晃。
馬雲閒看著陳歲桉睡意朦朧呆呆的模樣,心也變軟了:「我八歲,你可以喊我雲閒哥哥。你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找我,我都會幫你解決。」
陳歲桉被這個稱呼油到了,心想我最大的困難就是那朵不知道正在倒什麼霉的黑蓮花,這個你可沒辦法給我解決。
但她不忍心打擊小孩子的積極性,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的。
馬雲閒像是得到了鼓勵,更來勁了,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
低沉清朗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晚上不準備吃飯了?」
陳歲桉敏感,聽得出來這裡面帶了些旁人不易察覺的陰沉。
倒霉了半天的楚霽川現在心情指定差的要死。陳歲桉不準備觸他的霉頭,背著小書箱笑眯眯朝他跑過去,她聲音甜甜像是沁了蜜糖:「爹爹!」
楚霽川陰了一下午的天變成了多雲,晌午吃飯時心裡那種不舒坦的感覺終於得到緩解。ɈSԌ
一旁的馬雲閒像是被她的這句「爹爹」給嚇住了,立正站直收回笑容,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
他遲疑地喊了一聲:「楚大人。」
楚霽川笑著頷首,看起來如沐春風的模樣,眼睛裡卻帶著審視,像是不允許外男接近女兒的挑剔惡毒老父親。
馬雲閒頂著壓力,腿有些軟,匆匆告辭離開了。
礙眼的人走了,楚霽川陰沉的心情又好了些。
月上樹梢,楚霽川和陳歲桉沿著遊廊往內院走,容月在後面掌燈,燈火憧憧,二人的身影都被鍍了一層暖光,格外柔和。
楚霽川邊走邊問:「今日都學了些什麼?」
「學了《禮記》。」陳歲桉老老實實回答。
「都學了禮記中的哪些句子?」楚霽川想到了陳歲桉被罰的模樣,蔫頭耷腦,像是被抽離了生機的小草。
他言語間都帶了笑意。
「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陳歲桉依舊老實。
楚霽川言語裡的笑意塊壓不住了:「那這話的意思,先生應當是講了的。」
「自然。」
就是我沒聽。
「哦?那你給我講講。」楚霽川興致盎然。
陳歲桉興致缺缺,像鋸了嘴的葫蘆,一個字都不說。
在課上被一群小孩笑話便罷了,如今還要被黑蓮花笑話。說出來他不知道要怎麼諷刺她呢。
陳歲桉不說。
「不要害怕,大膽試一試。」言語間充滿鼓勵。
陳歲桉狐疑地看著楚霽川,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楚霽川也會說人話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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