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種還想進楚家的祠堂?」
被推倒的小孩匆匆搖頭:「我不是!」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有娘生沒爹養,賴在這裡幹什麼?」
「楚家世代清流,毀在你這粒老鼠屎上。」
「你就該跟你那骯髒的娘一樣,一起去死。」
「我要是你,跟本沒臉留在這裡,自己去亂葬崗抹了脖子。」
「你就不該姓楚。」
「楚霽川,你真髒!」
「你這身血,真髒!」
畫面忽轉,濃烈的白煙變成滿目赤紅。
銅盆里全是血水。
一個男童拿著瓷碗碎片,一下又一下劃自己的手臂。
瓷片不那麼鋒利,他用了狠勁,手腕血肉模糊。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失血過多,他小小的身子顫抖著,執拗道:「我不是賤.種,我不髒,不髒的……」
陳歲桉倏然驚醒。
外面天微亮。
她睡意全無,本能地伸出手臂,撩起衣袖,借著微弱的光仔細看。
手腕處的皮膚並不光滑,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這些陳舊的痕跡大約永遠都消不去了。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晚了兩分鐘
第31章 、第三十一個盲盒
一向清冷的東院兒自天不亮就開始熱鬧起來。
先是在東院兒小範圍熱鬧, 沒多久就波及到了西院兒。
楚霽川一向多夢淺眠,用了陳歲桉的身體之後睡得如她一般香甜。陳歲桉的起床氣也傳染給了他,他被亂糟糟的聲音吵醒後, 頂著亂糟糟的兩個揪, 面色陰沉。
容月不理解為何一向好說話的小姐病了一場後, 不僅話少了,人都變得可怕了。但她依舊如往日一般哄著陳歲桉:「主君在搬東西呢,要不了多久就能搬完, 小姐可以繼續睡。」
一般她這麼說了,小姐就會乖乖躺下抱著熊繼續睡覺。但是今天的小姐格外不好哄,她的臉還是陰沉的。
「不必睡了。」楚霽川起床穿衣。
外面聲音不算小,小狗在嚶嚶叫,小雞在咯咯叫。其間夾雜著跳脫的磁性聲音:「對對對,把繩子拴在雞爪子上,牽到我的東院兒去。」
「狗也去狗也去,小狗一起。」
門頭適時探出一個頭。
「雞和狗本來就是我養著的,現下也該放在我的身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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