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玩過泥巴啊?
剛剛種下的懷疑種子又發了芽。
哈,果然被她找到證據了,楚霽川有一個愛玩泥巴的私生子!
不曉得是誰愛玩泥巴,反正她陳歲桉是從來沒玩過泥巴!
陳歲桉默默記下頁數,準備多找幾個證據對比著看。
她繼續往後翻。
又是新的一頁。
「淮江之上,畫舫來往,縱橫卷浪。余與兒坐甲板上,看野鵝踏水。兒蠢蠢欲動,余出言提醒,莞莞不聽,遂罷,終究被大鵝叼。」
「該走的彎路,僅一尺,然不能少。」
陳歲桉又是一聲嗤笑。
哈!
誰被大鵝叨?反正她陳歲桉不幹這種蠢事,她可沒被鵝叨過。
她不僅不被大鵝叨,她還把雞都養的好好的,肥肥胖胖。
再往後翻,就沒什麼勾畫的痕跡了。
看來黑蓮花只看到了這裡。
給她送糖?是拿她來練手呢吧。
先給她送一批糖,看看她喜不喜歡,能不能吃,若是自己喜歡,再送給她那個私生女。
私生女肯定喜歡。
假想敵已經從私生子變成私生女了。
陳歲桉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還越想越氣。JŚɢ
這種莫名的脾氣里還攙了一點點酸澀。
那可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送糖吃呢。
她有點委屈,癟了癟嘴。
虧她牙那麼疼還吞了他給的糖,原來這些都是送給別人的。
她也不過是沾了別人的光。
若是沒有這個私生女,依著黑蓮花的性子,她連糖紙都是撈不到的。
行,折磨她找樂子,送糖給別人討歡心是吧!
她不是很想看手裡的育兒寶典了,不知道是育的哪個兒,是貓是狗反正不是她陳歲桉。
甩手,扔書,丟到一邊。
眼不見心不煩。
一張薄薄的白紙從裡面掉下來,晃晃悠悠,飄落在陳歲桉的腳邊。
那是什麼?
紙是從中間對摺的。從背面可以看到字跡力透紙背,看著是用心寫的模樣。
夾在黑蓮花的書里,自然是黑蓮花寫的東西。
楚霽川寫的什麼?
陳歲桉盯著那張紙,目光如炬像是要把這張無辜的紙戳出一個窟窿。
說不準是給他那個私生女寫的東西呢。
想著想著陳歲桉又別過腦袋,氣從鼻孔里出:誰在意他寫的是什麼呢?我才不看。
無辜的紙像是長了翅膀飛到陳歲桉的心尖尖上,翅膀上的羽毛不斷撓著她,看嘛看嘛,看了就知道黑蓮花是不是有私生女了。
陳歲桉腦子裡百轉九折,最終嘀嘀咕咕說服了自己。
我還要攻略黑蓮花呢,我得看看這張紙上寫的什麼,確定我的下一步攻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