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川又往前走了兩步,陳歲桉又跟著他走了兩步。
楚霽川動,陳歲桉跟著動,楚霽川停下,陳歲桉跟著停下。
陳歲桉感受到楚霽川回頭的目光,訕訕的笑著:「我就想跟你呆在一塊兒。」
於是就這樣,陳歲桉跟著楚霽川,一同去了東院兒。
楚霽川的衣裳都是淺色的,整齊擺放在衣櫃裡,乍一看去沒什麼區別。
陳歲桉隨便拿出一件給楚霽川,絲毫沒有迴避的自覺。
楚霽川將衣服抖開,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腰帶。
只是身旁的毫不收斂的視線讓他渾身不自在。
這毫不收斂的視線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楚霽川無奈道:「你看我更衣,這不合規矩。」
陳歲桉看著楚霽川謫仙般的臉,又想了想自己此時猥瑣的表情,覺得那確實多少有些褻瀆了他,於是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跑到屏風後頭。
但陳歲桉內心是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成分,她是怕楚霽川不好意思。
楚霽川換衣服很快。
並且楚霽川覺得,陳歲桉一定是偷看了,否則不會在他將腰帶系好的那一刻從屏風後冒出腦袋。
陳歲桉笑嘻嘻,她從楚霽川的衣櫃裡抱出一堆的衣裳,她抱出了展臂能抱出來的最多數量,顫顫巍巍往自己的西院兒去。
楚霽川不解陳歲桉的意思:「桉桉這是作何?」
陳歲桉閉口不言。
她當然不會說,自己打算讓楚霽川同她一起住。
太不矜持。
於是陳歲桉沉默,楚霽川也不再追問。
他甚至上前接過了陳歲桉手中的衣裳,像一個盡忠職守的侍衛跟在她的身後。
回到西院兒,陳歲桉將自己衣櫥里成堆的衣裳抱出來一部分,然後把楚霽川的塞進去。
她滿意的看著兩堆衣裳貼貼,心裡滿足極了。
哦對,還有。
陳歲桉又哼哧哼哧往楚霽川的東院兒跑。
「桉桉還要去作甚?」楚霽川問。
陳歲桉不理他。
她又從東院臥房裡拖出一條錦被和一個枕頭,抱起來就往自己的西院跑。
楚霽川跟在後面,看著她回西院後,將自己的枕頭放在她的枕頭邊,將被子放在她的被子上面。
他後知後覺明白了陳歲桉的意思。
陳歲桉轉頭語重心長的提醒他:「我現在不需要同你保持距離,也可以一直留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我們之間最好一點距離都不要有。
陳歲桉的此番行為對一個時時刻刻壓抑著自己本性的病嬌而言,無異於打瞌睡遞枕頭,皮薄餡兒大的肉包子就這麼塞進了惡狗的嘴裡。
陳歲桉又撲到楚霽川的懷裡,抱緊了他的腰,滿足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