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這話怎麼說?」
「一開始我以為你只是提防著我一個人,這幾天才發現,你對安德和阿爾也挺防備的。你很抗拒跟我們單獨相處,」
伊登眨眨金色的眼睛,「我本來還做好了被你拒絕的準備,沒想到你今天開門倒快。」
……這貨的觀察能力真是該死的敏銳啊!
其實米婭也想過,在三個人都集合在一起的時候說出有關「背叛之人」的事,試試看能不能揪出到底是誰,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就算是三人最終「推選」出了一個一致的候選人——雖然她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情況是安德里斯和阿爾維斯共同指認伊登,另一種情況是三個人都堅稱嫌疑人是另外兩人中的一個,而自己一定是清白無辜的——她也無法判斷,這人究竟是不是當年的兇手。
最重要的是,米婭已經不是那個不論死去多少次,都可以讀檔的「玩家」了。
千湖城地下監牢中的那次瀕死經歷讓她記憶猶新,並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因此,若非沒有絕對的把握,米婭不想去貿然找出兇手。
況且,既然如今伊登三人形成了互相制衡的狀態,也就意味著她不必再像以前那樣戰戰兢兢,擔心會不會因為得罪了他們中的哪一個而人頭落地。
保命的優先級暫且降低,那麼如今最要緊的事就是找到所有的線索——在遊戲的狀態欄中,對於「退出遊戲」的描述是:
「解鎖該結局全部線索,完成全部劇情後,玩家可自行選擇退出遊戲。」
這一段描述中,可沒有要求她必須找出「背叛之人」是誰。
所以理論上,米婭完全可以假裝這人不存在,等找齊線索退出遊戲之後,再優哉游哉地坐在電腦前翹著二郎腿查攻略也不遲。
「嗯,畢竟之前我的記憶還沒恢復,有防備心態也很正常吧?」
米婭如今已經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現在陸陸續續想起了一些事,沒有之前那麼怕你們了。所以呢,你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就是來試探我的防備心的吧?」
「當然不是,」
伊登笑眯眯地說,「手張開,我有個東西給你。」
「什麼東西?」
米婭問。
「你接住不就知道了?」
伊登說。
米婭瞪他一眼,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伊登將手虛虛成拳,蓋在她的手掌上,一個不規則的堅硬物體從他的手中落下,躺在了她的手心裡。
伊登的手乾燥而溫熱,那件物品也沾上了他的體溫。米婭收回手一看,原來是當初她在黑潮港賣掉的那隻珍珠髮夾。
……其實,真正論起來,從她自黑潮港甦醒,到如今站在這裡,也不過只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只是這兩三個月中經歷的事情太雜太多,竟讓米婭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惆悵。
「……我把這東西賣掉了。」
她喃喃道。
「多虧了你賣掉了它,我才找到了你。」
伊登說。
……就說怎麼一開始還好好的,突然一夜之間就滿世界抓人了,原來是這枚發卡暴露了自己。
米婭嘀咕道:
「就一枚發卡而已誒,你是怎麼依靠它找到我的?我想起來了,因為珍珠很值錢嗎?當時拿去抵押的時候,那個鑑定師好像說過,這個珍珠很稀有,叫什麼什麼之淚的來著……」
「#039深海之淚#039,」
伊登垂下眼眸,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輕輕地將它們向內掰折,讓她將那枚髮夾扣在掌中,「深海之淚是生活在南大洋底部的人魚流出的眼淚所化。」
「據說,這一種群的人魚對伴侶的要求極高,如果找不到靈魂契合、能與自己共渡一生一世的伴侶,就絕不將就。近百年來,他們的數量愈發稀少,最近十數年,更是從沒有過發現其存在的記載。」
「哇哦……」
米婭點評,「原來這麼珍貴啊,這麼說那個鑑定師還把我坑了。」
「你當然被他坑了。完整的深海之淚不論品相,每一顆都能賣到十萬金幣以上,這種品質極佳的類型更是有價無市,他竟然用5枚金幣就買了你三顆,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冤大頭的。」
伊登毫不客氣地說。
「喂!」
米婭抗議道,「我那個時候記憶還沒恢復,而且急著用錢,我怎麼知道這東西那麼值錢——」
「但是它最珍貴的並不是價格,」
伊登並沒理會她的抗議,自顧自地說下去,「它最珍貴的地方在於,這是我第一次親手製作的飾品。我把它當做禮物,送給了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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