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沒有在套你話,我在光明正大地問你問題。你要是不願意回答,那就算了。」
靜默半晌後,身邊的阿爾維斯開口了:
「出發之前,在皇宮的時候。他把事情大概給我講了一遍。不過沒有今天這麼細……很多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看你的反應還真看不出來,還以為你倆八百年前就開始蛇鼠一窩了。
「……他說了,你就信了?」
米婭不可思議地問——這次她是真沒起套話的心思,而是發自內心地想要質問他,「然後你就信到可以隨隨便便殺了和你們一起長大的同學朋友夥伴?!你是瘋了還是被他洗腦了??」
對,阿爾維斯可沒提到他能看見那些數據面板,也沒提到他經歷過反覆的「讀檔」。他如果真的也對遊戲有什麼認知,那只可能來自於安德里斯的一面之詞。
舉個或許不那麼恰當的例子吧。
某天,米婭的朋友小A突然神秘地跟她說,其實我是一個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每天晚上下班了還要出去打擊邪惡。
悄悄告訴你,其實我們共同的朋友小B就是一個會毀滅世界的邪惡大魔女,咱們裡應外合把她給解決了吧!
縱使米婭在中二期沒少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要麼成為魔法少女飛天遁地、要麼駕駛大機器人橫掃千軍,現實里如果真的有人對她說這種話,她只會委婉地建議對方去看看心理醫生,並視問題的嚴重程度考慮要不要報警——沒人會一下子就相信這些話的,因為「太不現實」了。
站在阿爾維斯的角度上來看,他為什麼會相信這些「太不現實」的話?
「……您也許不會相信,」
阿爾維斯似乎是思索了許久,他慢慢地回答道,「我一開始沒有想殺他。」
「自從您去世後,我跟伊登……產生了一些積怨。我們沒有小時候那麼要好了。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人長大之後都是這樣——但其實,我不算討厭他。」
米婭翻了個身,注視著身邊的阿爾維斯。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阿爾維斯的神情,只能看見他的身軀被夜色勾勒出的輪廓。
旅行用尺寸的小床對阿爾維斯來說委實太小了一些,他縮在上面,像是一條通體漆黑的巨龍,或是一隻用著買錯了尺寸的貓窩的黑豹。
「真正相信了安德的話也好,還是……真正對伊登起了殺心也罷,其實都是最近才發生的事。兩天……或者三天之前?」
阿爾維斯好像也翻了個身。
小床被他壯碩的身軀壓出了吱呀的呻丨吟,不過米婭還是沒能看清他的臉。
沒關係,到了現在,這樣反而更好。
剛才安德里斯敘述中帶來的過量衝擊,短暫地麻痹了她的思考,讓她得以從伊登那副慘烈的死狀中短暫地脫離;而思緒一旦重新回到那個畫面之上,強烈的痛苦、疑問與憤怒,就會再度湧上她的心頭。
如果看清了阿爾維斯的臉,她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衝上去用切肉排的刀捅進他的胸口(儘管她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嗯,算上今天,就是三天,」阿爾維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您還記得三天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們一起參加了祭典。還能有什麼事?」
「您說得不對,」
阿爾維斯認真地說,「祭典的第二天晚上,伊登敲響了您的窗台。」
「當時,我就在隔壁陽台上。安德叫我那天晚上不要睡,等等看,說不定能看到一場好戲……」
「他說,祭典的第二天晚上,就是【告白事件】被觸發的時間。」
第146章
騎士:「自踏上旅途的那日起,我曾見過無數的奇蹟。浴火重生的鳳凰、漂浮在天際的孤島、深海中體長萬米的巨蛇、蠱惑人心的湖中女妖……然而,直到見到您的那一刻,我才知何為真正的奇蹟。可敬的殿下,來,請您抓住我的手,讓我帶您逃離這座冰冷的囚籠!」
(一手撫在胸口,一手伸向公主的方向)
公主:「可愛的騎士,你曾見過如此美妙的風景,你的腳印踏遍了廣闊大陸的萬水千山。而我,我在富貴、繁華、無情、無趣的宮廷中長大,我的腳步甚至從未踏出過王城一步。如果說你是拂過萬物的風,我便是一隻繡在掛毯上的鳥兒。你路過這幅掛毯,欣賞了她的美,這便足夠。如若風不能托起我從未揮動過的翅膀,它又何必在此地停留?」
(雙手交握胸前,扭過頭去)
騎士:「我曾見過您在舞會的間隙溜去民間的街道,與平民的孩子欣賞同一出木偶劇;我曾見過您乘著奔馳的駿馬向著敞開的城門衝去,即便您知道守門的將領永遠不會放您離開。殿下,在這珠寶雕刻的囚籠之中,您是唯一一隻活生生的鳥兒。讓我對著太陽、月亮與星星起誓,我願化作劈開囚籠的利劍,願您能夠飛往自由的殿堂!」
(單膝跪地,低頭起誓,抬頭與公主深情對視)
……
「這是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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