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下意識地吞咽。
「還好,有反應就好」,白悅稍稍鬆了一口氣。
幾人這會也不敢移動羽,而是靜靜地守著。
還好草藥的效果不錯,羽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皮膚也不發燙了,連呼吸都平穩了很多。
「毒應該解得差不多了,休息下就好。」
雲的話讓白悅和豐都鬆了一口氣。
但在叢林深處休息顯然不合適,最後,豐背著羽,雲拿著弓箭和斧頭,白悅提著籃子,幾人一起往茅草屋走去。
終於到了。
羽的茅草屋裡,豐小心翼翼地把羽放到地上的獸皮墊子上,獸皮下方墊了蘆葦蓆子和稻草,倒也還算舒適。
「睡醒了就好了,如果有事可以再去部落找我。」
雲告訴白悅,羽應該傍晚就能醒,醒來後還可以再喝一次藥汁。
白悅對著雲點了點頭,雲以前應該是處理過類似的情況,她的淡定讓白悅也安心了不少。
她把雲送到屋門口。
豐也跟著出來,但他似乎有什麼話想對白悅說,支支吾吾地,在門口捨不得挪步。
白悅不解,但還是望向他,真心誠意地向他道謝:「謝謝你救了羽,多虧你及時去找了雲」。
在回程路上,白悅已經從聊天中得知豐看到羽時,羽已經被咬了。而簡單接觸下來,她感覺豐也不像是那種主動害人的人。
既然羽被咬時是清醒的,那具體的情況等羽醒來直接問他就好了。
對於豐,她是發自內心地感謝,所以語氣很溫和。
「是還有什麼事嗎?」
豐張口想問白悅為什麼會認識羽,兩人是什麼關係,怎麼會住在一起,又覺得這樣太過突兀。
最後,他只楞呼呼地指著旁邊的作物,前言不搭後語地夸這裡的環境好漂亮。
白悅禮貌地應和著。
「你還記得我嗎?上次我們在部落外面的路口見過」,豐終於鼓起勇氣直視白悅。
「我記得,你很厲害,還抓了一隻野雞。」
豐聞言立即紅了臉,他囁嚅道:「那天我去問過祭司你住哪裡,可惜祭司不說」。
這句話聲音太小,白悅沒聽清,追問了一句「什麼?」。
豐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沒,沒什麼」。
白悅不是個遲鈍的人,豐過分的好奇心讓她意識到這個遠古人類的心思,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都什麼事啊,難道她真的長在遠古人類的審美點上?
她主動結束了這段對話,「我還要照顧羽,今天就不請你們吃飯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豐還想磨蹭一會,和白悅再說說話,他甚至示意不遠處的雲讓她不用等自己,可以先回部落。
但云不知是怎麼回事,完全沒領會到他的意思,執意要等他一起走。
豐只能無奈地揮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