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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隨處可見年輕的身影,三五成群,朝著太陽奔去,熱烈的聲音消逝在風中,後面裴知憫和他沒再說話了,走過了這一段短短的路,兩人最後在公交站下別過。

站台前停留的,剛好是裴知憫回家的那班,她走上公交車投幣,然後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車輛那時還沒起步,裴知憫回過頭,靜靜地看著那抹高瘦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視野里。

第4章

雪融之時的清冽

八月剩的一兩天,裴知憫對著答案,把那沒做完的數學卷子做了,那套題偏難,她磕磕絆絆地演算完,九月就到了。

年級主任早在暑假前就讓他們把分科的事考慮好,如今一開學,文理分科表就下來了,薄薄的一張紙,寫完名字和科目,便開闢出了兩方不見硝煙的戰場,千軍萬馬的人在其中各自為營,衝鋒陷陣。

他們那一屆,百分之七十的人都選了理科,也是這一年,南禮中學為了打破外界「唯分數至上」的刻板印象,首次沒有依照傳統按成績進行分班,而是選擇了隨機分配。

若按照慣例,憑裴知憫和喻書那相差不大的分數,極有可能同班,現在好了,同窗要全靠老天垂憐。

中午吃完飯,兩人挽著手,往教室走。

路上,喻書一直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保佑保佑,一定要把我和裴知憫分在一個班,一定要啊。」

裴知憫笑她:「阿書,願望要在心裡說,念出口就不靈了。」

喻書才不信,讓她「呸呸」兩聲,把那話收回去,隨即又說:「在心裡說上天怎麼聽得見。」

裴知憫一噎,她倒是沒聽過這種解讀。

喻書拍了下裴知憫的手背,讓她也跟著自己做,說兩個人一起許願,應該會更靈。

雖說現在的祈禱只能起個心理作用,但不想掃喻書的興,裴知憫還是配合起了她。

可事實證明,人多力量大這種話在不確定的情景下還是不能亂用,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

機器無情,不但沒把裴知憫和喻書放在一個班,還沒放在一層樓。

她在七班,喻書則在十班。

喻書嘴巴一癟,輕輕掐了下她的手臂,怪道:「裴知憫,你個烏鴉嘴。」

裴知憫也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賠罪似的朝她笑了笑。

好在十班就在七班

樓上,從她的教室後門轉角上去,五分鐘都用不了,這也算是另一種慰藉了。

此時天空晴朗,陽光穿過茂盛的樹蔭撞上南牆,變成了細碎的金箔,風一吹,明明閃閃,像是浮光躍金。

兩個女孩子站在教室外曬太陽,喻書眼裡藏著憂傷,說以後她們再也不能在課上傳紙條了,她早讀睡覺,她也不能再幫自己打掩護了……

裴知憫聽著她講這些實實在在的小事,一下就被戳中了,內心瞬間感慨萬千。

喻臣因為轉學的事,先去了教務處報導,這會兒領完教材上來,正好遇見她倆。

瞧她們不太高興,喻臣便問了問原因,聽完,他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喻書的肩,「聽哥一句話。」

「什麼?」

喻臣像是歷盡千帆一般,灑脫地道了句「莫愁前路無知己」,說完,他就走遠了。

這話的確有哲理,站在原地的兩人相視一笑,那個午後,陽光溫熱,她們肩靠著肩,說了很久的話。

下午換教室,班裡的眾人都很瀟灑,背上包沒一點留戀地就走了,黑板上,寫著一句:山高路遠,江湖再見。

進到七班,裴知憫隨便找了個空桌放書,一趟搬不完,她還要回去一次。

大家都在搬書,走廊上人聲嘈雜,裴知憫慢慢往回走,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男生白衣黑襯衫,抱著一摞書,徑直走進了六班。

他居然在自己隔壁班?

路過六班,裴知憫假裝不經意地扭頭,祁硯寒就坐離窗不遠的位置上,正和喻臣說話,她只看了一眼,就斂回了視線。

搬書是個力氣活,來回這麼兩趟,把裴知憫累夠嗆,書歪歪扭扭地堆在桌上,她沒空去管,喝完了水就坐在那兒休息。

「來,擦擦吧。」遞來紙巾的是同桌的女生,一頭齊肩短髮,笑容很可愛。

裴知憫接過紙巾擦汗,「謝謝。」

「沒事沒事,」女生心地很好,還拿了本書給她扇風,「我叫時恬,你呢?」

裴知憫停下動作,連忙介紹自己:「我叫裴知憫。」

「很高興認識你。」她說。

她微笑回道:「我也是。」

和時恬沒聊幾分鐘,就有人從背後拍了下裴知憫,她回頭一看,是她原來班上的班長林澤民。

「這麼巧,」男生眼裡的驚訝藏不住,「又成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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