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美的景色,這麼難忘的時光,衛旭覺得不容錯過,組織大家說拍張照留個紀念。
六個人裡面,衛旭、喻書和裴知憫站在前方,蔣琛、喻臣和祁硯寒則分別站在他們身後,男生均勻的呼吸灑在她的頭頂,裴知憫悄悄整理了下發梢,喻書挽上她的手,讓她一起比「耶」。
衛旭舉起手機,高聲喊:「準備!」
「等等!」蔣琛抓了把發茬,「我頭髮被風吹亂了。」
衛旭回頭看他:「你快點!磨蹭得很。」
「好了好了。」
「來,看鏡頭!」衛旭提醒道,「三二一,茄子!」
話音落下的那秒里,所有人都揚起了笑,照片恰好定格在了他們笑得最燦爛的那一刻。
拍完後,衛旭建了個群,把剛才拍的分享了出來,裴知憫點進去看,照片上的所有人髮絲飛揚,笑臉真摯。
在她身後,那個看向鏡頭的男生姿態鬆弛,笑容自然,眉目間儘是意氣風發。
而她也笑得明媚。
裴知憫悄悄點了保存。
她後來也沒想到,自己就憑著這一張照片,惦念了他一年又一年。
在山上沒待多久,他們就下去了,山腳下有許多供人休息的座位,蔣琛沒坐,直奔小賣部買水,衛旭緊跟其後。
「渴死我了,」蔣琛自言自語,快速拿了瓶可樂。
衛旭悠哉開口:「我也要。」
「沒錢,」蔣琛越過他,走向收銀台,「自己買去。」
衛旭笑罵:「你葛朗台啊。」(注)
蔣琛「切」了一聲,選擇忽視他的話。
「咱兄弟這麼多年,我都要渴死了,」衛旭故意誇大其詞,「你都不打算請我喝瓶可樂?」
「等你渴死再說。」
蔣琛說著已經掏出手機準備付款了,衛旭見他如此絕情,朝門外大喊:「硯哥,蔣琛說要請我們喝飲料。」
蔣琛聽見,連眉頭都寫著不敢相信,扭過頭來,一錯不錯地盯著衛旭。
「你夠可以的啊,」蔣琛眯了下眼睛,眼裡警示意味很足,「整我呢?」
衛旭這個大男孩笑得無畏又開懷:「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蔣琛:「……」
兩人還在這裡較勁,外邊四個就已經走進來了,祁硯寒看著蔣琛,聲音懶散:「我就不說謝了啊。」
他走進去後,喻臣過來捶了下他的肩膀:「可以啊,這麼多年兄弟沒白做。」
說完他也去了冰櫃那邊,喻書走過來,粲然道:「謝謝啊。」
到了蔣琛面前,裴知憫剛張開嘴想說謝,就看見他揮了揮手,糟心道:「去吧去吧。」
霧浮山是南城著名的景點,這一片也算景區,店裡的零食飲品會比一般的店賣得貴些,於是這天,蔣琛含淚在這家「黑店」花出了一張紅鈔票。
小賣店旁邊就是公園,幾個人一人手裡拎著瓶飲料,過去歇了會兒,那兒有鞦韆,喻書和裴知憫在盪。
這裡環境很幽靜,鳥叫聲空谷迴響,兩人閉著眼,悠悠地盪著。
「你練鼓練得怎麼樣了?」裴知憫問。
「嗐,累啊,練得我滿手都是泡。」喻書張開手掌給她看,「要不是因為交了錢,我真想現在就退了算了。」
看著她破皮的指根,裴知憫滿眼心疼:「痛不痛啊?」
「還好啦,」喻書對著那處吹了吹,「就當是我心血來潮學它的代價了。」
喻書學這個純粹是覺帥,正好找個理由逃掉她母親給她報的補習班。
裴知憫輕輕嘆了口氣。
「你呢?補習班上得如何?」喻書笑問,「沒我在的日子寂寞吧?」
裴知憫點了點頭,語氣懨懨:「可寂寞了。」
「唉,」喻書同情道,「你再堅持一個月,等到了學校,誰都拆散不了咱倆。」
裴知憫只覺這日子太難熬了,自顧自地盪起了鞦韆。
林間的鳥兒突然叫了幾聲,惹得樹枝亂扭,她仰頭去看,有猴子竄過。
「對了,你還在畫稿嗎?」喻書悄聲問,「最近怎麼都沒聽到消息了。」
說起這個,裴知憫重重地嘆了一聲,才應道:「在畫。」
喻書看她愁眉苦臉,關心道:「畫得不太順?」
裴知憫咬唇:「我媽不太同意我畫。」
自從蘇英下了「死令」後,她畫稿是如履薄冰,還好有裴振幫著她。
「那你……怎麼辦啊?」
喻書多少了解點她畫畫的這個性質,長時間不動手是會手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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