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了很久的話,後來喻書回去趕課題了,裴知憫在店裡待了半晌才起身離開。
日暮時分,火紅的夕陽掛在天邊,晚霞鋪了半邊天,光景格外燦爛。
美景難得,街上很多興致勃勃駐足拍照的人,裴知憫湊了個熱鬧,也拍了不少,完事後,她走去長椅上坐下,挑了幾張好看的照片上傳到了微博。
遙遠的地平線上,夕陽漸漸西下,裴知憫靜靜地欣賞著日落,不知從哪兒跑出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瘦骨伶仃,毛髮也是亂蓬蓬的,看她的時候,溜圓的眼裡滿是脆弱和警惕。
看了數秒,裴知憫終歸不忍心,小跑進了對面的便利店。
人來人往的廣場上,有人步伐匆匆,有人駐足。
想起今天她回南城,祁硯寒出了公司就給裴知憫打了個電話,趁著鈴聲在響,他抽空點了根煙,微微一側頭,卻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電話這時通了。
「餵?」聲音很輕。
祁硯寒遠遠注視著她,柔聲問:「在做什麼?」
裴知憫:「餵貓。」
小貓有點怕生,舔一口酸奶就看她一眼,裴知憫笑意盈盈,小心翼翼地餵它喝。
「在哪兒餵?」
「一個廣場上,」裴知憫頭都未抬,「具體是哪兒我也不清楚。」
祁硯寒低低笑了,剛點的煙抽了兩口就被掐滅了,他緩步朝她走過去。
或許是裴知憫的動作足夠憐惜,小貓眼裡的畏懼少了大半,乖順地喝著酸奶。
離她還有幾步路時,祁硯寒停下了腳,看著她姣好的笑顏,垂落的髮絲,無聲笑了下。
酸奶剩了最後一點,裴知憫全倒了出來給它喝,不曾想這小傢伙舔完最後一口就跑了,她望著那團小小的背影,一時失笑,小聲咕噥了句「吃完就走,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電話里忽地傳來一聲輕笑。
裴知憫拿開來看,電話還顯示在通話中,她微愣:「你沒掛啊?」
說著她手撐著膝蓋站起來,一抬眸,和三米之外的人徑直對上視線。
他穿著深灰色的毛衣和黑色風衣,站在桂花樹下,一身清爽,眼裡暗藏笑意。
對視之中,祁硯寒先掛斷了電話。
裴知憫往左邁了兩步,把酸奶盒子丟進了一旁的垃圾箱裡,彼時他已經走近。
「喜歡貓?」他低聲問。
「還行,」裴知憫環顧四周,見那隻小貓全然沒影了,她才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祁硯寒不正經地笑:「我說是緣分你信不信?」
裴知憫微微蹙眉,顯然不信。
祁硯寒笑意漸深,朝那邊的一棟大樓抬了抬下巴:「我才下班。」
裴知憫順著他的動作瞧過去一眼,那裡坐落著一家公司。
「這下信了吧?」他笑。
裴知憫輕輕抿了抿唇。
暮色合攏,街燈亮起,馬路上車流不息。
祁硯寒餘光瞥到她身後長椅上的雜誌,問道:「你去過那家書店了?」
他這麼一說,裴知憫才記起來忘了正事,本來想拍完照就去的,誰知耽誤到了現在。
她拍了拍額頭:「還沒。」
祁硯寒視線未移:「那這雜誌是從哪兒來的?」
裴知憫回頭看了眼,皺眉說:「不知道,可能是別人落下的吧。」
祁硯寒淡淡「嗯」了聲。
天色暗了兩分,裴知憫看了眼手機時間,不確定地問:「書店一般晚上才關門吧?」
祁硯寒反應很快:「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書店在繁華大街的北邊,離這裡不近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到底是新開張的店,熱度還沒消減下去,店裡顧客很多,談笑聲稍顯嘈雜。
裴知憫在二樓走走停停挑挑選選,祁硯寒陪著她極少說話,她和店員交談的時候,他就沉默地站在她身後等著,待到她走動時,他又跟上去。
書店燈光明亮,照得那一雙人影從容般配。
逛到一半,裴知憫忽然停下來問他:「今天買還有折扣嗎?」
祁硯寒笑:「有。」
「你確定?」
「嗯,」祁硯寒說,「我那天問了店員,她說春節期間都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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