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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憫的耳尖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門外的腳步聲消失了,想來應該是沒人在外面了,裴知憫正想說出去,祁硯寒的手機忽然響了,摸出來一看,屏幕上的備註是:喻臣。

他頓了一秒,按了掛斷。

裴知憫沒有說話。

「回去吧,」祁硯寒一手拉著她,一手去開門,「喻臣看我們都不在,肯定要來問情況。」

他的手掌乾燥溫熱,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裴知憫任他牽著走了出去,走廊上沒有人,柔和的晚風從窗子吹進來時,她還有點恍惚。

就這麼一刻鐘的功夫,她就有了男朋友?

到了包廂,祁硯寒徑直牽著她進去,大家瞧見他們相握的手,頓時心領神會了。

再次坐在他身邊,裴知憫還沒緩過神來,喻書給她使了個眼神,她自覺地往她那兒挪了點位置。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喻書湊到她耳邊,眼神鋒利。

裴知憫吞吞吐吐:「就……剛剛。」

喻書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好看起來,她瞥了眼在另一旁喝酒的男人,想到問起他時她溫吞不定閃爍其詞的情態,這樣的結果她大概也猜到了。

但就這麼十來分鐘,就被他拐跑了,想來還是她道行太淺。

喻書嘆了口氣,幽幽道:「沒定力。」

裴知憫輕咬了咬唇,「沒心沒肺」地笑了。

包廂里燈光閃亮,《你曾是少年》的伴奏還在放,四個男人圍在茶几前打撲克,輸了一局一瓶酒,喻臣運氣不好,輸了好幾局了,他偷偷拱了下身旁那個一臉帶笑的人的胳膊:「你今兒心情不是挺好的嗎?下手這麼狠?」

本來能讓他走的牌,他非要打一張下來攔住。

祁硯寒淡淡一笑:「你自己技術不行就不要怪別人。」

哪個男人聽得了「不行」這兩個字?

喻臣咬著牙道:「你人逢喜事精神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得手的?」

他那酒量,喝個兩瓶根本算不得醉,在那兒裝給誰看呢。

祁硯寒勾了下唇,一笑置之。

「誒,

時隔多年,「喻臣打了一張黑桃7出去,悄聲問,「追到了是什麼感覺?」

祁硯寒扣了扣桌面,說「不要」,放水讓他這張牌走了,揚眉道:「這種感覺,明白?」

這麼直觀,喻臣哪能不懂。

牌桌上的氣氛很是熱鬧,背景音總是一首歌,喻書有點聽煩了,選了一首莫文蔚的《忽然之間》來唱,有時換不過來氣,她就會把話筒遞給裴知憫,她也沒忸怩,歌詞滾到哪句她就唱哪句。

她的聲線柔和清澈,一張口,總是會有一種特別的韻味,抓人耳朵,祁硯寒總是會默默地看過去。

這幾句歌詞還沒唱完,新一輪牌局就開始了,喻臣摸了一張牌,忽地感慨道:「從前怎麼不知道,知憫唱歌這麼好聽。」

祁硯寒目光遙遠,他不知道麼?他好像一直都知道,從前她唱《天黑黑》時,有一種從心底破出來的傷懷,聽起來誠懇動人,那天晚上唱的那首歌也很動聽。

牌權輪換,很快到了祁硯寒身上,他卻一動不動地看著裴知憫。

「別看人家了,」蔣琛戲謔道,「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啊。」

祁硯寒收回視線,笑得閒散:「我女朋友這麼漂亮,我多看兩眼怎麼了?」

此話一出,牌桌上男人一陣鬨笑,坐在暗處的女孩子羞紅了臉,裴知憫不自主垂了垂眸,手機驀地彈出了幾條消息,她點開來看,是聞霏發來的作為論據的補充案例,讓她參考參考。

回過聞霏,裴知憫就看了起來。

她沒唱歌,祁硯寒心思也放在了牌上,玩了十幾二十輪,大家總算盡興了。

外面夜色漆黑,星辰滿天。

眾人堪堪散場,衛旭醉了,被蔣琛和喻臣扶著走,喻書本想問一句裴知憫的計劃,話都機會說出口,就被她哥拉走了。

不多時,包廂里就只剩了他們兩個。

那時裴知憫正在回鄧漪的消息,眼睛從始至終都在手機上,祁硯寒拿上那盒糕點,走到她旁側坐下,詢問道:「在看什麼?」

裴知憫:「論文。」

祁硯寒笑著調侃:「這麼忙啊?剛得的男朋友都不要了?」

裴知憫抿嘴:「畢業論文,花的精力要多些。」

她說這句話時,眼神都沒給他一個,祁硯寒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她這張白皙溫柔的小臉,好像比之前瘦了些,方才握著她的手腕,骨感明顯。

「這段時間都在忙這個?」他問。

裴知憫輕聲「嗯」了下,快速打字回復。

「難怪,」祁硯寒輕輕撩了下她耳邊的碎發,「瘦了。」

裴知憫指尖微頓,她還不太適應這樣的親昵,小幅度地往後躲了一下,祁硯寒發覺到,一把將人攬進了懷裡,獨屬於他的氣息一下籠罩了過來,裴知憫霎時頓住。

祁硯寒笑了起來:「幫你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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