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憫睜大眼:「你去向聞老師問我?不好吧。」
祁硯寒一瞧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問都問了,有什麼好怕的,」他緩緩道,「再說了,小姨早就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裴知憫:「她怎麼知道啊?」
祁硯寒簡單解釋了下,笑著說:「四捨五入你現在也是見過我家家長了,怎麼著你日後也要給我一個名分。」
裴知憫一時啞然,師生關係還能這麼用?
春光明媚,草木茂盛,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灑下來,斑駁了一地。
祁硯寒視線往下,瞥見她手裡的快遞袋子,隨口一問:「你拿的什麼?」
裴知憫:「旗袍。」
祁硯寒抬了抬眉:「怎麼想起買這個了?」
「虞淨……」說到這裡,裴知憫幫他回憶了下,「就是上次我去機場接的那個女生,你還記得吧。」
祁硯寒思索兩秒:「有點印象。」
「她就是做這個的,」裴知憫說,「有時做了合適的旗袍,就會給我寄來。」
祁硯寒勾起唇角:「那我怎麼沒見你穿過?」
裴知憫輕哼了一聲:「是我穿的時候你沒看見過。」
這話一出,祁硯寒眼神就變了,裴知憫未曾察覺,還在說:「我平常穿的次數不多,你想看哪有那麼容易。」
祁硯寒眼底帶笑,黑眸緊盯著她沒吭聲。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吊帶裙,玲瓏有致的身材被水藍色的襯衫遮住了,但他丈量過。
裴知憫被他看的不自在:「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祁硯寒摟上她的肩,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嗓音低沉又輕佻:「要不你以後穿給我看看?」
男性濕熱的氣息掃過耳畔,裴知憫肩膀輕輕抖了一下,側目看去,他的眼眸漆黑深沉,沾了些隱晦的欲望。
裴知憫眼睫微顫,慌亂間移開視線,硬聲道:「誰要穿給你看。」
祁硯寒低聲笑了,逗她:「不穿給我看穿給誰看?」
裴知憫拂開他的手,伸出手隨便指了指周圍的學生:「穿給他,他,他看。」
偏巧不巧,她指的那幾個人都是男的,祁硯寒臉色沉了沉。
裴知憫感覺好笑,看都沒看他,抬腳就往前走了。
祁硯寒舌頭頂了下腮幫,想還是沒跟這姑娘動真格的。
但都是遲早的事。
一個愣神的功夫,她就走遠了,步調很急,一次頭都沒有回過。
祁硯寒手撐著胯,愣在原地都笑了,看了她幾秒,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裴知憫的臉頰都燙了,肯定是被太陽曬的。
「不穿就不穿,」祁硯寒去牽她的手,輕聲哄道,「怎麼還生氣了?」
裴知憫小聲哼了下,想掙開他的手,沒能成功,他的手掌乾燥有力,她又動了動手腕,還是失敗了。
「我罪過這麼大啊,」祁硯寒失笑,「手都不讓牽了?」
裴知憫忍不住瞪他:「你少想得美了。」
祁硯寒挑眉:「我可什麼都沒說。」
看見他這樣挑完事又置身事外的樣子,裴知憫氣不打一處來,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起了學校的花花草草。
晴空萬里,看不見一片漂泊的雲。
祁硯寒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話題聊:「實習找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裴知憫不由地癟了癟嘴:「一無所獲。」
祁硯寒摸了摸她的頭:「難過了?」
裴知憫淺笑了,眼睛亮亮的:「剛開始會有,現在就是平常心了。」
她這麼隨遇而安樂觀積極,倒讓他想了一晚上的安慰沒有施展的餘地了,他噙著笑道:「晚上帶你去吃飯好不好?犒勞你。」
裴知憫歪頭:「實在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了。」
祁硯寒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下。
「喻書約了我吃飯,」裴知憫眨了眨眼睛,那表情跟反擊似的,「前些天就說好了,我可不能食言。」
祁硯寒唇角僵住了,半晌,笑著道:「行,那我等會兒送你去。」
裴知憫得逞地笑了。
瑩澈的天上,划過一架飛機,轟鳴聲逐漸近了,又逐漸遠去。
把旗袍放回宿舍,裴知憫回了教室,祁硯寒跟著去了,答辯結束是在下午五點,聞霏看見他們並排坐著,什麼話都沒說,只給裴知憫遞了一摞資料,讓她放回辦公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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