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聞言看了眼千曉,從容不迫對胡桃說,「尚有兩間。」
「借小哥一間住可好?」
「小千沒有去處嗎?」
千曉心想昨日夜談的時候你不是看見我住往生堂了嗎?
現在這樣問,一定是想在堂主面前裝剛認識,不得不說,很嚴謹。
千曉拿出一副演戲的樣子,「不勞煩先生,我在堂里將就一月後,等工資到手便可搬出去。」
她沒有客套,她是真不想麻煩別人,按照堂主這意思,算是白住人家房子一個月,這份情誼她還不起,
炔星也好、鍾離也好、願意預支工資的堂主也好,她不想虧欠太多,否則日後相處起來多少有些不自在。
想來客卿也是不願意的,因為他怎麼看都不是喜歡和別人合住的人。
這樣想著,千曉看向鍾離,誰知鍾離只是淡淡道:「不麻煩。」
「什麼?」
不麻煩的……嗎?
千曉一天之內大腦短路兩次,這人未免也太大方了,還是說小偷去他家他都要給人拿鞋?提瓦特的人果真如此熱心腸,有些感動。
正在打哈欠的炔星聽後一下子來了精神,他蹭地一下竄到胡桃身邊,
「堂主,我願意把我的房子讓給千小哥住,然後我委屈一下去跟客卿擠擠。」
「……」
「……」
胡桃:「炔星,有句話我其實很早就想告訴你了,客卿他取向應該不是男的。」
話音剛落,一旁的青年像是被嗆到似的咳了幾聲,
難得見他不穩重了一次,千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很快她這一舉動被青年發現,
鍾離回看她一眼,千曉心裡一緊,做賊心虛地趕緊收回視線,
徒留炔星原地懵逼,「啊?客卿?我?啊!堂主!你誤會了吧!」
「那看樣子是本堂主誤會了。」
為自證清白,炔星忍痛說,「罷了罷了,誰想管千曉。」
「所以說,」胡桃拍了拍千曉的肩膀,「趕緊搬出去吧,客卿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既然空著也是空著的話,那麼
「真的不收房租嗎?」
這對她很重要。
「不收。」鍾離說。
他不差這點錢。
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睡人家的房子骨頭都不能是自己的,
要這樣,還怎麼好意思跟客卿提改變消費觀念的事?
這才是大事,千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