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先生。」千曉抱著初遇鍾離穿的那身灰色衣服蔫蔫地回答,
之前鍾離借她的那身,她第二天就洗完還給了鍾離,只是從那以後就沒見鍾離穿過,
為什麼不穿呢?因為這個原因,千曉有一點微妙地被嫌棄的感覺。
由是也覺得也許客卿並不是很想她長久地在這居住下去。
不過千曉並不是一個會因為這一點糾結好久的人,只要住這一個月規規矩矩的,到點搬走就沒事了。
這是個麥子由青變黃的季節,好在一天後,夜晚的氣溫明顯見涼,千曉借著這個理由說自己體內的熱症因為天氣原因不會再發作,而且這樣的夜晚再去泡山泉容易著涼,
「身體重要嘛,客卿。」
休息日這天,千曉坐在紫藤架子下鞦韆上,看著鍾離削木頭,
「我對你的病症並不了解,見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於身體一事確實懶散,可見病症輕了。」鍾離拿著細竹掃把將一旁的木屑掃成一小堆,
千曉覺得客卿這是明里暗裡地諷刺她呢,但又說不上來,她雙手握著鞦韆兩側的繩子晃悠,「先生,從昨天開始你就在削木頭,你到底在做什麼?」
鍾離沒有看她,目光一直在手中的工作上,「給你的。」
「給我的?為什麼?」千曉蒙了。
「想你時常外出,需要件武器防身。」
「真的嗎?」聽到武器後千曉明顯有些興奮,她自己手工算半個殘廢,木棍都撿不到直的,「可無功不受祿,先生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鍾離抬頭,「我氣了你半個月,後來才發現是誤解了你,想來你也在氣我,心中難免過意不去,這算是賠禮。」
千曉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我何時惹到先生了?」
鍾離輕皺眉,「你不知道?」
千曉搖搖頭,
鍾離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我這半月來對你態度變化你不感異常?」
千曉搖搖頭,「我沒發現。」
鞦韆被她晃得一聲一聲輕響,
正午的陽光明媚,海浪聲時不時從港口傳來,
鍾離神色沒有波瀾,心裡覺得這孩子倒心大,想著就要起身,
千曉見鍾離要走,連忙跳下鞦韆,「欸?先生,你不做啦?你說好要送我,就算我沒發現,但你知道你肯定有誤解我的地方,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有些著急,嘟囔著,「都做一半了,至少做完給我吧,我還有點期待……」
雖然不知道鍾離在做什麼武器,但她真的很想有一把專屬於自己的武器,再像武林高手那般取一個名字,
簡直太酷了,
「沒說不給你。」鍾離道,「我去拿點水喝。」
「你坐下,」千曉殷勤地拉著鍾離的小臂,給他按到石凳上,滿臉堆笑,「這點小事怎麼能勞煩先生呢,我去打水。」
話剛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往水池那邊跑去,回來時手裡抱著個葫蘆做的瓢,
隨著腳步的停下,瓢里的水濺了幾下,嘩啦一聲,幾滴飛到千曉的臉上,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