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曉發誓這是她來璃月港吃過最好的一頓飯,好吃到她想哭。
吃飽後她從屋子裡出來,聽到角落裡傳來嗚嗚咽咽的聲音,千曉有些好奇,她轉頭去看身後的鐘離,
鍾離示意她去看看。
千曉循著聲音找過去,此時的天已經漸晚,深藍色的幕布上映著星與月光的協奏曲。
她看到角落裡的岩籠,和當初把她關在屋頂上的一樣。
「又是哪個小可憐呢?」千曉自言自語。
這話被鍾離聽到,他想起那晚,嘴角勾了勾。
或許還有一個大可憐,也被這樣關著。
千曉將頭探過去,發現在岩籠里是一隻黃色的小狗。
小狗面前放著兩隻碗,分別裝著水和食物。
它看到千曉後不停地搖著尾巴。
千曉把它抱了出來,暖呼呼的懷抱里頓時充斥著小狗味。
鍾離走到她的身後,說:「路上撿的,怕你害怕,便關在這裡。」
千曉抱著小狗站起來,喜歡得愛不釋手,她揉著狗腦袋說:「怎麼會怕呢。」
然後把小狗抱起來,擋在臉前,只露出亮晶晶的眼睛:「客卿,我們可以養它嗎?」
少年自己都沒注意到用了『我們』這個詞,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鍾離的心臟不可察覺地跳了一下,邊告誡自己實在荒唐的心情,邊笑著回應:「嗯,你若願意,我們便養。」
「好耶!」千曉抱著小狗蹲下,對它說:「開心嗎?我們有家了。」
『開心嗎?我們,有家了。』
小狗像是回應般地抓了抓千曉的頭髮,給她銀簪子抓掉了。
千曉連忙空出一隻手,握住髮髻。
鍾離蹲下,撿起簪子,自然而然地給千曉插上,銀簪順著千曉的指縫穿入,涼津津地摩擦著指尖。
鍾離問千曉要不要給小狗取一個名字?
千曉想了想,抱著小狗坐在桂花樹下說:「客卿,你看它黃黃的,小小的,圓圓的,像個小豆子,不如就叫它狗蛋吧,怎麼樣?」
鍾離站在樹下,說:「確實,叫黃豆的話和它的形象——」
鍾離頓了頓,看著千曉,少年在樹下笑得恣意,等等,如果剛剛沒聽錯的話,千曉要給小狗取名字叫,
「狗蛋?」鍾離猶豫地把這兩字說出來。
千曉說:「怎麼樣?」
話音剛落,小狗從千曉的懷裡掙扎著跳了下去,跑到鍾離的腳邊。
千曉疑惑:「它好像不喜歡?」
鍾離把小狗抱起來重新遞給千曉,
小狗四隻爪子在空中撲騰,顯然是不想回到這個叫它狗蛋的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