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電影院,但他安靜地抱著她。
手掌放在她柔軟的小腹,只隔著一層睡衣,仍能感受到溫度。
千曉將手伸進被子裡放在鍾離的手上,去脫他的手套,
青年的手掌很大,手套貼合,千曉脫得費勁,
鍾離無言地由著她來。
等兩隻手套全被拽下,她給塞進了枕頭下面。
鍾離側身抱著千曉,千曉便將手覆蓋在鍾離的手背,仿佛只有這樣直觀地感受到他的溫熱才會安心。
手掌隔著睡衣蓋在小腹,溫熱順著肚臍讓身體都暖和著。
千曉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鍾離的呼吸斷斷續續地噴薄在她的後頸,溫熱。
她知道鍾離沒睡,也知道只要現在轉過身,鍾離仍會抱著她。
但她沒有。
這樣就足夠了。
*
第二天,千曉醒來時鐘離已經在衛生間洗漱,她爬起來揉了揉頭,昨夜應該是因為咋鍾離的原因,她睡得很安穩。
小貓睡衣有一半跑到了上面,千曉給拽下來。
千曉找鞋子穿上,循著水聲走到衛生間旁,門沒關,鍾離正在擦臉,幾乎是千曉出現的瞬間他便看到了她。
「吵到你了?」鍾離把毛巾折好放回去。
「可能是感覺先生沒在身邊才醒的吧。」千曉笑著看向鍾離。
「你這丫頭。」
「先生,今晚我還來。」
鍾離走出去,拿出一條新的毛巾給千曉:「也好。」
千曉接過毛巾打開水龍頭邊洗臉邊說:「早知道訂一間房了,兩間浪費了。」
鍾離慢悠悠地看著她:「如若不然,今晚便去你那。」
千曉擦臉的動作頓了頓,她緩慢地拉下毛巾,露出兩顆眼睛看著鍾離:「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是嗎?」鍾離看著千曉沒忍住笑了。
「先生又在存心逗我。」
洗完臉刷完牙後千曉認真地把毛巾和鍾離的掛在一起,她走出浴室,見鍾離依舊坐在床邊。
旅館不大,能坐著的地方不多。
鍾離個高腿長,儀態端莊,讓千曉覺得他跟著自己住這樣的旅館受委屈了。
她坐在桌前的板凳上,距離鍾離兩米左右。
「先生,今天去哪?」
「回頭再說。」
「為什麼?」
「先過來,讓我親會。」
鍾離面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神態極其自然,像是道聲早安那般隨意。
千曉臉忽的熱了:「喂,這麼突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