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衛衣和須後水,還有一盒拆封了的套子。
晏在舒踢了一腳箱子,有那麼一瞬間想著丟了算了,但臨了還是撿起來,收拾收拾放回了房間裡,那盒套就擱回了床頭櫃抽屜,起手的時候覺著重量不對,一看箱子,落了幾片在箱子底,也就懶得撿了,跟著丟了點兒垃圾進去,拎著下了樓。
風咻咻吹,空氣里的水汽一拭而淨,冷得清清爽爽,天空呈現巨幅細膩的釉藍,晏在舒低頭,把下半張臉埋圍巾里,丟了垃圾,在咖啡店裡等單的功夫,也等來了裴庭。
裴庭是過來送年禮的,帶了幾塊老班章茶餅和一罐紅茶,這會兒一邊脫鞋,一邊往裡拎東西。
「送家裡去不就行,跑兩趟幹嘛。」晏在舒給他拿一雙拖鞋。
「你從小到大第一回搬出來自己住,這就算自立門戶了,」裴庭伸指環一圈,「做哥哥的當然得來瞧瞧。」
「矯情。」晏在舒回他。
裴庭竟然也沒懟回來,看得出來心情挺好,哼著歌兒,拋著車鑰匙,眼睛四處張望,就跟那老師批作業似的,來來回回把她家挑出了十幾個毛病,一會兒說挑高不夠,一會兒說房間太少,一會兒說要給她換一套家具,叨叨個沒完,被晏在舒嗆了一句才收,整個人往沙發里一坐。
「最近成績還好吧?」
「你昨晚上哪兒鬼混了,尾巴都快搖上天,沒事問起成績了。」
「我啊,」裴庭這就來精神了,一副可算問著我的樣兒,「我昨晚跟我兒子他媽在一塊。」
他兒子是那條膘肥體壯的編制犬杜賓,他兒子的媽是雍如菁,這小子追人手腕差,全靠損壞狗心健康才能一次次找上門去。
晏在舒嘖一聲,可不想聽他叨叨這些糾纏來糾纏去的三角關係,從冰箱裡拿了瓶冰水拋過去,裴庭一看她那樣兒,再一看這敷衍的待客態度:「幾個意思啊,茶都帶了給我喝這?茶不得拆了,青花釉里紅不得擺上。」
「沒燒水。」
「去燒,快點兒,我真有事。」
晏在舒不搭理他,跟著把書架上的東西歸歸位,裴庭就跟她後邊:「紐西蘭那片子我看了,挺好的,怎麼就在網上直接放了?要是過我手,起碼也能給你弄點版權啊。」
「試試另一種拍法而已,沒帶設備,不是什么正經片子,」晏在舒抱著一疊書,示意他挪開,「現在是怎樣,上回擺了我一道,現在良心發現了?」
「怎麼說話呢,你那鏡頭語言真挺有天賦的,我是個商人,這點眼光還是有,」裴庭擺明了有備而來,從兜里摸出手機,「你現在大二,成績那麼穩定,隨便學學就行了,該抽點時間干點正事兒了吧。」
「哦,讀書不是正事,」晏在舒呵笑一聲,「跟你玩兒算正事。」
「話不是這樣講,你得賺錢啊妹妹崽,老太太那兒沒給你透口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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