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對不起。」
周綰寧順勢下台階:「我們都是一家人,本就不該太過講究這些禮儀。是溫言緊張了。」
說著,她看向謝溫言,「溫言你說呢?」
謝溫言眸光深邃地看了看她,又將目光落回到謝霜鄞身上:「謝家有謝家的規矩。」
「謝霜鄞,如果你尊重我,也應該尊重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以後再看到你對我的妻子沒大沒小。」
「知道了。」
謝霜鄞再也不似一開始那般的趾高氣揚,悶下頭吃飯。
孫晗莉則繼續活躍氣氛,才讓這頓飯變得有驚無險。
但謝溫言的不悅,延續到了回程的車裡。
周綰寧有些飯暈,正打算再車上睡一覺,忽而聽到一旁傳來了男人的問話。
「從霜鄞對你的態度可以看出,她為難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你在謝家受過她的欺負?」
這個問題
,倒是比咖啡因還讓人清醒。
周綰寧想了想該怎麼回他。
是該說——
對啊,我受了很多的委屈,受了天大的欺負,老公你能幫我報復回來嗎?
還是該說——
沒有,謝家人都對我很好,今天只是謝霜鄞一時沒了邊界感而已。
在謝家她從來就沒有任何底氣去反抗,也從不奢望謝溫言會為她出頭。
她沒必要對他訴苦。
不然和謝溫言離婚後,他可以無憂無慮地開啟下一春,將她這個前妻置之腦後,但謝家的幾位怕是要記恨上她,她只會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她得忍氣吞聲。
尤其現在沒人護著她,她更得謹小慎微。
這是從周家破產清算開始,她學會的第一課。
許是見她沉凝許久不說話,謝溫言側身看來。
「綰寧,我的妻子不是謝家的僕人。」
「既然我們結了婚,那麼你就可以站在謝家夫人的位置上,自由地做自己。」
「滴答……」就好像是雨後樹葉上的晨露滴進水裡。
周綰寧感覺到自己的心湖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她怔怔地看著對面眸色沉沉的男人,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終,她只說了句:「我怕麻煩到你。」
「如果你站在謝溫言夫人的位置,卻不能很好地運用它,才更會麻煩到我。」
「所以……」謝溫言赭色的眼眸深深凝視著她,「周綰寧,你不用忌憚任何人。你身後有我。」
接二連三被他的話狙擊,周綰寧只覺得心臟微熱。
她深吸一口氣,抿著下唇,把頭點點,表示知道了。
雖然他們不是很恩愛的夫妻,但也算是彼此的戰友。
回到梧桐灣別墅時,蒼藍的天際已是月明星稀。
夕陽的餘暉揮別小陽台上的花,微冷的夜風帶著寒氣掃進一樓的客廳。
周綰寧走到玄關、脫下腳上的方鑽真絲高跟鞋。
但過於用力,導致腳下有些沒站穩,身軀朝後倒去。
好在和在謝家老宅時一樣,身後及時伸來一隻手,將她穩穩地接住。
不過這次她脫離不了,因為男人寬大的手掌用力地攏住了她的腹部,原本合併的五指在感受到她要抽離的瞬間,張開又曲起指關節,將她用力按回他的胸膛。
霎那間,周綰寧只感覺到一陣屬於謝溫言身上的雪松味,將自己深深包裹,絲絲縷縷地入侵她的身內,形成熱流,從她腰腹開始往下遊走。
「謝……謝溫言。」
她慌張地喚了下他的名字,用手去掰他的手掌。
但男人用另一隻手與她十指緊扣,阻止了她的拒絕。
成年人之間,往往不需要多少言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想要她。
周綰寧不敢回頭,只覺得身後男人的氣息挨近自己,一點點侵蝕著她的理智。
最終,伴隨著一抹濕熱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後根,她也無法抗拒地發出一聲嚶嚀。
也就是這一聲過後,謝溫言的氣息一沉,他將她翻過身去,強勢地摁在了後方的玄關柜上,迫切的吻點點落下,纏綿在周綰寧的雙唇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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