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看著自己的謝溫言眼神越發灼熱,她想將自己
藏起來,但在他懷裡早已無處可藏。
忽然他低下頭,用牙齒幫她扯掉後背的帶子,一點一點將她身上僅剩的布料全部撤下。
但謝溫言信守承諾沒有急著要她,只垂首吃她。
或啃或嘬,享受在她身上留下只屬於他的痕跡。
一旁的溫泉還在嘩嘩傾瀉著,飄在池面上泳衣隨波逐流,隨著池面一起一伏漂到邊緣,隨時有墜落的風險。
周綰寧仰著頭,迷惘地看著上空。
等腦海里開始泛起白色雪花的馬賽克時,她的指甲情不自禁嵌入了謝溫言的肌膚里,似在控訴他說話不算話。
他是沒有要她,但他勾得她破防,主動向他索要。
大騙子。
周綰寧在心裡唾罵了一句。
那個下午,謝溫言叫酒店的人來換了三次床單。
第四次的時候,周綰寧羞紅了臉,抱著被子怎麼也不肯讓他傳喚了。
看著縮成一團,從腳趾到頭頂每一處都在泛紅的周綰寧,謝溫言無奈一笑,走過去抱著她睡到一側的貴妃榻上。
室內有地暖,所以兩人就這樣睡著,也不會冷。
許是被折騰狠了,縱使睡著前周綰寧還擺著負氣的抗拒他挨著她的身勢。
但他輕拍了她兩下,她還是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謝溫言憐惜地親了口她的額頭。
如果不是怕她生氣,他還能要更多更狠。
不過現在他們都要在一起試試了,以後會有更多的機會做各種愛,他也遲早會讓周綰寧的身心都離不開他。
至於她等的周思恆……
就算有一天真的回來了,也絕無可能帶走周綰寧。
謝溫言斂去眼神里的暗戾,幫懷裡的人揉著腰肢,安撫她睡覺。
*
大概晚上七點,周綰寧肚子有點餓,叫醒了謝溫言。
兩人重新收拾了一下,去酒店的餐廳吃飯。
謝溫言順便叫了酒店管家打掃房間。
簡單用過餐,他們打算去一樓沿湖走走,吹吹風。
在經過一樓大廳時,兩人意外偶遇了謝溫言的一個朋友,對方名喚賀昱霖。
他是這個山莊的老板,也是京市賀家的二少爺。
在與周綰寧交握手後,賀昱霖大氣表示周綰寧以後有什麼需要,只要一個電話,他都幫她擺平。
周綰寧對他道謝。
賀昱霖說:「客氣什麼。」
「我、溫言哥、宋承珉、還有秦沐兩家,小時候都在一個大院裡長大。關係別提多鐵了。」
「你是溫言哥的妻子,也就是我們這堆人的大嫂。」說著話,賀昱霖用拳頭敲了下自己的心口,「以後我罩著你。」
「你這話,倒是對不少人說過。」這時,一道身影在旁邊響起。
周綰寧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沒見過的女生,但她身旁的人,周綰寧見過。
秦懷,林星禾的前男友。
不過不太熟,也就見過幾面。
「怎麼了?」
身旁,謝溫言感覺出她的異樣,出聲詢問。
「沒什麼。」周綰寧回。
「喲,這位就是溫言哥據說金屋藏嬌了兩年的美人啊,可真漂亮。我要是溫言哥,也恨不得把你藏起來。」女生走過來對周綰寧伸手,「你好,譚星儀,秦懷的女朋友。」
周綰寧也回握了一下。
這時,賀昱霖建議時間還早,大家可以一起去打場斯諾克。
說著,他看向謝溫言,等待他的意願。
卻見謝溫言垂首溫聲詢問身側的周綰寧:「是想去散步,還是?」
他怕她在那麼多陌生人的環境裡不自在。
周綰寧溫和一笑:「陪你去打斯諾克。」
既然要在一起試試,那就要儘可能融入彼此的交際圈裡。
「好。」
謝溫言攬著她,隨朋友一起,去了撞球室。
周綰寧年少時期並不常和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大小姐在一起打交道,所以這種桌球遊戲就更沒碰過了。
她坐在一旁,看謝溫言跟他們打。
不得不說,平時的謝溫言看著跟娛樂遊戲一點也不沾邊。
但現在脫掉外套,捲起袖子,彎腰用杆子瞄準球的時候,整個人散發著攻擊性十足、又勝券在握的氣質,還有些性感。
周綰寧本以為自己會犯困會無聊,但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這樣的謝溫言上,恨不得眼睛都長在他身上,沒辦法挪開。
不困,也不無聊,甚至還有看得失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