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綰寧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那會是什麼,她轉身就往衣帽間跑。
而謝溫言看著她幫著自己的絲帶,雖然難以掙脫, 但材質應該也不算很難扯斷。
很快,周綰寧換上了他給她買的舞服,像只小蝴蝶一樣跑出來了, 雖然臉上未施粉黛,長發散披在雙肩兩側,但美得就像是古畫裡出來的神女一樣。
她一站定在床前就做好了要跳的
舞的造型。
謝溫言初看時,只當是她要展示自己新練習的舞蹈,但隨著她手機音樂播放出聲,此情此景突然變了點味道。
音樂不像是正經音樂,周綰寧的神色倒是堅定得要入黨。
直到音樂進入副歌部分,她的臉被衣袖遮住,隨著音樂迸發,她像是只狐狸一樣鑽出來,神情魅惑不已。
只一眼,謝溫言就起了反應。
他想要過去,但才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完全被鉗制著,遂放棄。
如果只是這樣看著她,他也還能忍下,但隨著音樂到達最勾人心動的時候,周綰寧來到了他身前,指尖時不時划過他的腹部,又離開,只剩下她髮絲的香味。
謝溫言想要留下那一抹香味,但又被束縛自己的力量拽了回去。
周綰寧前方的燈光,被她身形擋住,但是光線完美地將她的身形勾勒出來,凹凸有致,曼妙不已。
謝溫言忍不下去了,聲音沉得可怕,眼神也到達極致慾色:「寧寧,過來,鬆開我。」
周綰寧跳舞的時候無疑是自信明媚的。
她聽話地過來,似是要幫他解開,還湊到謝溫言面前,一親芳澤,而後衣袖滑過他的臉頰,整個人在他身上坐下又起來,還會做手指勾勾。
此刻的周綰寧倒也不是說行為有多惑人,而是她的明媚動人,讓謝溫言整個心都是澎湃的。
心底一個問題升起,為什麼她會在兩年前完全將舞蹈放下,甚至不在家展露一絲一毫她想回到舞台的念頭。
謝溫言用了更大的力氣去掙脫束縛,嘶啦一聲,他順勢將在身前跳舞的周綰寧,扯住她的衣袖,把人拉到自己懷裡,完全抱住。
周綰寧剛跳完舞,此刻正是柔弱無骨的時候,像是蝴蝶一樣墜入他的懷裡,雙手攀在他的肩上。
謝溫言熱切地去尋她的吻,想要告訴她,他有多愛。
周綰寧圈住他的脖頸,回應他。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想回舞台,能告訴我原因嗎?」謝溫言又補了一句話,「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知道我是你的黑暗先生了,就知道我不會是你回到舞台的阻礙。」
周綰寧見此,也沒有再隱瞞,把孫晗莉做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謝溫言的眸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甚至要下床,還是被周綰寧攔下的:「誒,去哪?」
「看守所。」
孫晗莉上次刺傷謝溫言後,就一直還在監獄裡。
「都過去了。」周綰寧把他拉回來安撫。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說我沒有接你的電話,那時候我……」謝溫言的話音停住,轉道,「我回來了,你可以告訴我。」
「那時候我倆還不熟,我也不敢向你提要求,那次我用了好大好大的勇氣想要下樓跟你說這件事。」
周綰寧現在還能體會到那次的酸澀與難過,再加上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烏龍,還有謝溫言很愛自己很支持自己後,就更難過了。
她埋首在他頸窩裡,眼眶濕潤,「那時候我分明聽見你和孫晗莉說,不讓我跳了。」
謝溫言對此沒有印象:「我和孫晗莉說,不讓你跳?」
「那時候你剛從滬市開完會回來,在書房打電話,我聽到的,你喊電話對面的人為阿姨,還跟她說不會讓我跳舞。」
謝溫言稍稍後退些,看著她的眼睛:「如果我沒記錯,那段時間我確實沒在你身邊,導致你一個人照顧奶奶過度勞累,引發了胃病。我怕你會為了減重塑型不好好吃飯,所以才跟我小姨說讓你別跳舞。可我沒想到後面你跟我說要去當幼師。」
周綰寧愣住,沒想到自己沒聽全的事實真相是這樣。
而就因為自己沒想多跟謝溫言抗爭,以至於自己錯過了兩年回到舞台的時光?
謝溫言低下頭,很難過:「是我們這段婚姻開始得不太正式,所以哪怕有了矛盾,你也不敢為了自己的熱愛與我訴說不滿。」
他揉揉她的發,從一旁的床頭櫃裡取出霜舞工作室的注資合同:「這個給你。」
周綰寧看了一眼,有些驚訝:「怎麼是我導師的工作室?」
「嗯,你現在是這個工作室最大的股東,對工作室未來營銷、經營的方向具有決策權。」說罷,謝溫言揉揉她的發,「綰寧,我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丈夫,但我希望以後你能給我機會,我會做好所有你需要我的事。」
周綰寧用自己的鼻尖蹭蹭他:「那麼現在,我就需要你。」
用他全部的愛意,滋養她。
音落,她抬起自己的雙唇含住他的,細膩又糾纏。
謝溫言的呼吸不穩,全身心投入這個吻里。
周綰寧坐在他身上,讓自己作為這場情丿事的主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