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沒有點潔癖了。
拜託，她也很愛乾淨的好吧。
陳清濯轉過身，額角跳動，忍耐了片刻，都忍不住冷笑了，「葉蓁，你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葉蓁驚訝的「啊」了聲，仿佛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做了什麼似的。
女生精緻的臉蛋上滿是無辜和歉意，連忙把他拉離了災難現場。
葉蓁體貼的抬手幫他拍身上的灰塵，從胸口摸到了小腹，嘴裡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在我身邊，對不起啊……哥哥。」
「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對不起嘛。」她軟聲軟氣道。
陳清濯：「……」
矯揉造作。
隔著單薄的一層校服布料，體溫傳遞的快且非常真實，男生偏高的體溫染熱了她的手心。
葉蓁給他拍著灰，到腹部時，十分新奇地在他隔著衣服也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戳了一下。
比周六那天在家裡的冰箱前摸他鎖骨還要過分。
陳清濯眉心跳了跳，掐握著她的手腕從自己身上甩開，「葉蓁。」
摸哪兒呢？
槽點太多，他都不知道該說哪個。
葉蓁嘴上乖乖道，「誒。」
那雙眼睛裡怎麼看怎麼狡黠，她不是貓，是狐狸。
她慣會耍無賴。
陳清濯懶得跟她一般計較。
他冷著臉轉身下樓，葉蓁跟在他身邊，看著他走向體育館，意識到他可能是要去洗澡。
「喂，你不是吧。」她摸了摸鼻尖。
陳清濯冷冷睨了她一眼。
十五分鐘後，陳清濯換了身衣服，果不其然在體育館外的台階上看到坐在那兒玩手機的某人。
葉蓁若有所覺地抬起頭，「可以呀，哥哥，這次比上次快了五分鐘。」
陳清濯：「……」
「去搬桌椅。」他說。
學校不用的桌椅都堆放在雜物庫，在南樓，陳清濯一趟搬一套桌子椅子沒問題，葉蓁試了幾下，桌椅疊在一起，走段路就要歇幾分鐘。
陳清濯走快了，她就在身後喊他。
幾次下來，路過的人都看他們。
葉蓁額頭沁著細汗，叉著腰喘氣，「陳清濯，你敢不等我。」
他怎麼不敢。
陳清濯停在原地回頭看她，還沒說什麼，葉蓁就自言自語，「早知道就找班裡的男生幫忙了。」
陳清濯：「……」
他沒什麼表情的走了。
折回來時，葉蓁抱著那套桌椅又往前挪了十米。
她身邊站著個男生，撓著頭同她說著什麼。
陳清濯腳步一頓，站在那兒沒動，看了片刻，忽地扯了下唇。
就多餘回來。
葉蓁這時抬頭看見他，揚了揚手，對男生說不用了，小跑到他面前，抱怨，「你好慢，等你好久，快來幫我搬。」
說著不等陳清濯說話，就拉著他往桌椅那邊去。
陳清濯低眸看向被她白皙手指握住的手腕，尚未撤回，就已經被她拉到了桌椅那邊。
「有人幫我，就不麻煩你啦。」葉蓁笑著對王遠說。
陳清濯按著桌椅，掀眸看向那男同學。
他有印象。
是那天那個在辦公室外的樓廳同葉蓁說話的男生。
王遠看了陳清濯一眼。
那天陳清濯去班裡幫葉蓁送東西，他默認兩人是認識的，聽說不用幫忙了，「啊，那行，我就先走了啊。」
「我們走吧。」葉蓁笑眯眯地將雙手背到身後，指揮陳清濯。
「你倒是會指使人。」陳清濯搬上她的桌椅往教學樓里走。
葉蓁輕快地跟在他身側，「淨瞎說，我分明就指使你一個了，都沒好意思麻煩別人。」
他聲音淡淡，「那個男的不是？」
「我拒絕了。」葉蓁反應過來什麼，眼睛亮亮的湊近。
「怎麼，你吃醋啦？」
陳清濯搬著桌椅的手驟然收緊了一瞬，眼眸晦暗不明地掃過她白皙帶笑的臉頰，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
葉蓁卻不氣餒。
兩人轉過四樓的樓梯，女生仍在喋喋不休地吵著問男生是不是吃醋了，陳清濯似忍無可忍，說沒有。
他怎麼可能吃醋？
陳清濯從來不覺得他會有這種無用的情緒。
葉蓁輕哼，「不信。」
同一時間，一道男聲響起，「濯哥？」
葉蓁閉上嘴，兩人同時抬頭。
「靠！我找你半天了，你跑哪兒去了？」實驗一班的男生找了他好幾圈，可算看見人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