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他的心頭也跟著一起酥麻的癢。
陳清濯一時間不知道鼻尖是她發梢的洗髮水香味，還是真知棒的荔枝味兒。
他走到沙發邊坐下，用毛巾擦著頭髮，舔了一下嘴裡的糖。
很甜。
擦乾頭髮，陳清濯放下毛巾，冷靜地拿過書包，從裡面拿出物理競賽卷和筆、草稿紙。
他又舔了一下含在左邊的糖。
還是很甜。
不知不覺他已經舔了許多下，本就被葉蓁吃了將近二分之一的真知棒慢慢只剩下一根橙色的小棍兒。
陳清濯不討厭甜食。
他很少把挑食這件事兒表現在表面上，不像葉蓁，不喜歡吃什麼就是不喜歡，皺的眉頭灌上水都能養活幾條可愛的小公主魚。
唯有甜的東西是他不怎麼挑的。
寫完一套試卷，陳清濯把小棍兒吐出來，看了幾眼，隨手放在一邊。
葉蓁的糖比他吃過的更甜，膩的有點齁。
但味道依然勉強可以接受，如果她再塞給他第二根，即便上面沾著她的口水和溫度，他也可以吃掉。
陳清濯冷靜地想，他曾認為交換口水是一件很噁心的事情，如今依舊。不過大小姐本身就是與別人不一樣的，她是香甜的。別人怎麼能跟她比，她的一切都那麼與眾不同。
眨眼間過了許久，顯然，葉蓁並沒有再吃第二根真知棒的打算。
第103章 陪她
葉蓁窩在飄窗邊認真地寫著物競卷的真題。
這套題不知道老池是從哪搞來的，昨天下午臨了了才給他們發下來，讓他們到酒店有時間的話就抽空做一下全當放鬆了，沒時間就拉倒。
葉蓁聽他說當放鬆，還以為是套放鬆卷，沒想到這套題還真有點難度。
她寫的很慢，精神集中的沒再分神關注其他。
陳清濯也在寫這套題，間或抬頭朝飄窗那邊看了幾眼，葉蓁都安安靜靜的，於是只好不再想她可能會把第二根含過一半的糖塞進他的嘴裡這件事。
她的獎勵總是隨心且突擊的，無法預判。
房間裡一時間只有兩人翻頁和寫字的沙沙聲。外面偶有人經過，傳來模糊的交流聲。
他們來之前吃過飯，晚上都不餓，也沒再出門，就待在酒店裡刷題，一眨眼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到十點，葉蓁摸摸肚子，說餓了。
陳清濯就知道她這時候得餓，葉蓁餓的速度比他預想的還早了一個小時。
他手裡的筆停在草稿紙上，問她，「叫外賣嗎。」
葉蓁趴到飄窗邊打開窗往外看了看，手伸出去。
涼意往皮膚里鑽，但沒再下雨了。
「雨停了。」她扭過頭，說，「不想吃外賣，有點累了。」
陳清濯：「所以？」
葉蓁按著有些僵硬發酸的後頸，想了想，「你陪我出去轉一圈嘛，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出去玩，也就她了。
陳清濯放下筆，起身拿衣服。
葉蓁倒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以為還得磨一磨他才行，新奇的盤腿坐著看他穿外套。
陳清濯偏頭，「去不去？」
「去呀。」她也去行李箱裡找外套，拿上房卡之後兩人就出門。
陳清濯穿的是一件衝鋒衣，秋天的溫度降下來，正適合這時候穿。
平時在學校只穿校服，葉蓁很少有能見他穿便服的時候，他下身也是黑色的休閒褲，一身黑，整個人看起來愈發清冽冷淡了。
出了酒店大堂，一陣風吹來，葉蓁打了個冷顫。
「冷？」陳清濯問她。
「還好，就冷了一下。」葉蓁摸了摸手臂，將下頜埋進衣領里。
「想吃什麼？」
「都可以。」葉蓁想了想，「你呢？」
陳清濯吃不吃都行，主要是陪她出來覓食。
「火鍋吧。」
天有點涼，適合吃火鍋。
陳清濯下載了個大眾點評，在上面看火鍋店，找到一家好評比較多的，一看前面還有37桌。
他換了一家看。
結果每家都差不多得排個十幾桌几十桌的，最後選了一家需要等的時間稍短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