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英則以國際班為主要,是完完全全的私立高中,經常被其他學校戲稱為「貴族中學」,也因為貴,文理班的教育資源相當不錯——
所以能跟年年升學率第一的附中打擂台。
葉蓁跟他解釋了一下國際班是什麼。
她會在國際班的原因純粹就是當初入學那邊的環境更好,學生相對更自由,不像文化班那樣受管束。
且她個人認為成績與環境相干也不相干,想要學好的人,不論在哪都能出彩,過得舒服點兒並不會對她的優秀成績造成影響。
葉蓁是一個有自己規劃的人,玩的再嗨,試卷也不會少刷一張,不然也不會把文化班的第一壓下去。
導致那男的化身陰濕男鬼似的盯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暗戀她呢。
這要是讓身邊這個超級無敵絕世大醋精知道了,不得把自己淹死。
「我爸媽可能是覺得我高一高二既然在國際班讀了,就以為我對出國並不排斥吧。」
她聳聳肩,說,「我那幫同學大差不差以後都要出國的。」
葉蓁忘了她那天沒跟陳清濯明確提起,她跟爸媽吵架的根本原因是他們想送她出國。
陳清濯卻一下就想明白了。
之所以問他假若有天找不到她會怎麼樣,原來是出國。
陳清濯的人生規劃里從來都沒有過「出國」這一條。
他皺了下眉,覺得計劃里有必要添上一條出國方向的計劃。
此前他壓根沒有把大小姐跟家裡吵架的原因往這個方向想。
陳清濯深刻明白這個年紀的他們對於反抗父母是非常不現實的。
即便葉蓁反抗激烈,可倘若她家裡硬要漠視她的想法把她送到國外留學,她又能怎麼樣呢。
一個小姑娘驟然被丟到陌生的環境裡,連最基本的語言和消費都不熟悉,她會有多麼無助,這是陳清濯難以想像的。
尤其是它們發生在葉蓁身上,他立刻就明白她那天崩潰的原因。
他們憑什麼替大小姐做決定?
陳清濯把對他們厭惡刷新,又往上拔高了一格。
他必須得確保一件事,倘若這個意外狀況真的發生了,葉蓁不是孤單一人去面對。
也就是說,他必須要有足夠的條件能夠陪同她。
還好這幾年他存了夠多的錢,所以即便他想做一些叛逆的事情,也不會給張靜茹帶去任何壓力。
「好啦,不說這些晦氣的。」葉蓁靠著身後的暖氣,把他的手指擺成奇形怪狀的組合。
說點開心的吧,說什麼呢……
葉蓁想了想,「我以前在舞蹈隊裡出席學校的藝術節演出,第一欸,那天表白牆上全是我的名字。」
「一點誇張的成分都沒有,知道我有多受歡迎了吧?」大小姐用挑起的眼梢睨他,「我喜歡你,是你不知道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
陳清濯早就知道她有多麼耀眼。
越是知道,嫉妒便滋生的愈發輕巧。
「你自己說,是不是?」
陳清濯壓下煩躁的思緒,輕笑,「嗯。」
他沒有見過的她卻被無數雙眼睛窺探過,不知道多少個蠢貨會為她傾倒,在台下尖叫著她的名字。
他幾乎要被這樣的嫉妒吞噬,陳清濯保持著理智,腦海里已經殺死了他們無數遍。
「所以想不想看呀?」
他輕而冷靜地,「想看。」
「敷衍。」葉蓁不滿,鼓了下臉,用手指尖戳著他的手心,在陳清濯看來與撒嬌無異。
「你一點都不真誠。」
「怎麼才算真誠?」陳清濯不知道她從哪裡判斷出他不夠真誠。
他已經需要極力克制才能忍住不掐一下她的臉。
她臉頰鼓起來的時候看起來很好捏。
還有那些嫉妒。
他根本消化不掉。
他只要一想到曾經有多少人見到過那樣璀璨奪目的她,而他連見過的機會都沒有過,就異常心煩。
傻逼世界,真想炸了。
而葉蓁也肯定不記得他曾給她送過一次准考證了,不然怎麼會問出他知不知道育英中學這個問題。
「好吧。」其實葉蓁也不知道想要他怎麼哄她,總覺得一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會變得奇奇怪怪。
她想一下就有些自暴自棄了。
看來這輩子想聽一聽這人的情話是不太可能了。
她嘆一聲氣。
陳清濯聽出她聲音里揮之不去的遺憾、失望,以及似乎認命了什麼的意味,「……」
他抿了下嘴角,更煩了,但他能維持著大小姐看不出來的平靜,「葉蓁。」
「嗯?」葉蓁彎彎眼睛。
雖然覺得以後可能失去了聽到情話的機會,但她只要看到陳清濯就很開心,其他的貌似也都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