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這怎麼會夠呢。
他輕呼吸幾聲，離開她，重新打開吹風機，完成給她吹頭髮這項任務。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響起，陳清濯想，他還是有些不夠合格的。
他媽給大小姐吹頭髮，不會在中途沉迷於親吻她而耽誤時間。
以後這樣的事還是全都交給他來做吧，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為大小姐做任何事，她可以全身心的來奴役他。
即便他不擅長的，也可以學會，畢竟他那麼聰明。
陳清濯以前覺得生活很無趣，世界也很無趣，如今茅塞頓開。
老天爺給他一副聰明的大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他能夠滿足大小姐的任何要求。如果沒有一個優秀的腦子，怎麼配得上服務大小姐。
那些曾經覬覦葉蓁的蠢貨，連基礎篩選條件都過不了門，根本不配有跟他比較亦或者有同他競爭的一席之地。
沒有人比他知道怎麼能更好的伺候他的大小姐。
這想法要是被別人知道，也得氣死——
老天爺大發慈悲給你一顆高智商頭顱，就是為了讓你養成戀愛腦的是吧，啊？妙啊，非常妙。
第156章 我喜歡你，所以討厭你
傍晚，葉蓁提出去超市。
葉蓁也是頭一次來這兒，雖然家具和家電都齊全，水電也一直通著，這些都是葉建恆交給程助理去辦的。生活一段時間完全沒什麼問題，但冰箱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兩人去了附近的超市，挑選果蔬零食，足夠吃幾天的了。陳清濯這才察覺出不對，問她，「最近想在這住？」
「昂啊。」葉蓁正在看肉類，但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出門道來，罷工了，「哥哥，你來。」
「想吃什麼？」陳清濯嘴裡這麼問，眸子已經按照葉蓁的喜好開始挑選了，買了牛肉。
葉蓁很喜歡吃醬牛肉，然後用醬好的牛肉的湯汁做熱面，入味又好吃，順便可以滷雞蛋，還有蝦、螃蟹、扇貝，她也愛吃海鮮一類的東西。
兩人從超市滿載而歸，路過一個新開的西點房。
葉蓁拉了拉他手臂，陳清濯兩隻手裡都提著東西，他們買的實在太多，沒有手再騰出來牽她。
「咱們去買個蛋糕，好不好？」葉蓁挽著他手臂偏頭說。
「嗯。」買了蛋糕，回到家裡。
葉蓁點菜，陳清濯去廚房做飯。
他先把牛肉清洗了，切成幾塊焯水，然後放進鍋里開始文火慢燉，醬牛肉沒有一個下午做不出來，今天是吃不上了，葉蓁湊過來看他忙忙碌碌。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做飯的？」葉蓁坐在島台對面的台子上問他。
陳清濯想了想，「初中。」
葉蓁一愣，那正是她開始霸占張靜茹的時候。
「你討厭過我嗎？」她好奇道。
張靜茹應聘到葉家這份工作後，為了更好的照顧「蓁蓁」，她的生活起居都只能在葉家，隨時滿足她的需求，於是也就自然而然沒有時間照顧他了。
其實在初中之前，他還讀小學的時候，張靜茹工作也沒有太多時間看顧他，但晚上回到家他們母子二人還是會一起吃晚飯的。
陳清濯獨立的過程並不算太艱難，只是剛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過幾次手，菜切出來很難看，刀功只是時間問題，還有調料，最初總是把握不好用量，做出來的飯不能說太難吃。
但也談不上好吃，只能算普普通通，能把自己養活。
慢慢的做得多了，廚藝也就變得好了，此刻也成為他能夠拿來討好大小姐的技能之一，他可以通過廚藝抓住大小姐的胃，從而使她離不開他。
陳清濯轉過頭朝葉蓁看來一眼。
討厭過嗎？當然討厭過。
但討厭她並不是因為她占據了張靜茹的時間，對於這點，他只是處於一個不討厭也不喜歡的狀態。
「不討厭。」他說。
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對她的討厭，是見到她的那一刻。
她太灼目了。
陳清濯第一時間並沒有把這種無法直視她超過三秒，否則眼睛以及心理、大腦都會感受到不適的感受定義為討厭。
只是回去後總是忍不住想起她，每當想起她的時候都會產生那樣不適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操縱他身心的情緒，於是歸結為討厭。
後來被這種討厭的情緒推促著去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他便更加加深了對她的討厭。
哪怕去了暮色，隔三差五便能看到她來玩，葉蓁卻從來沒有朝他看過一眼，她玩的最好的男生就是那個惹人厭的蔣焱，有許多試圖接近她的男生。
他既不喜歡他們，也討厭她。
陳清濯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說，「我討厭你看向別人的眼睛。」
原來他討厭的並不是葉蓁，而是她永遠都不會看到他。
而是他心知肚明，他深知他永遠走不到與她同一個世界。哪怕是那個雨天她親自走到他面前，眼裡野心勃勃，寫滿了想要占有他。
「你喜歡我啊。」葉蓁笑彎眼睛說。
陳清濯靜了靜，「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