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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謝苓要早三天回謝府。

因此謝苓一回來,她便哭兮兮得抱著對方不撒手。

「小姐,你可嚇死奴婢了,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跟二公子跳崖呢。」

謝苓揉了把雪柳的腦袋,安慰道:「事出有因,你容我慢慢說。」

「先替我更衣。」

雪柳這才擦擦眼淚鬆開謝苓,幫對方把披風脫了,又在碳盆里加了幾塊碳,將其他侍女遣了出去。

謝苓坐在羅漢榻上,雪柳搬了個凳子坐到她腿邊,豎起耳朵聽她說話。

「主子,你說。」

謝苓喝了口熱茶,舒出一口氣,才慢慢說道:「我是確定他不會有事,才敢跳的。」

「你想想,若你看到有人能為你跳崖,你會對這個作何想法?」

雪柳不加猶豫回道:「我肯定覺得這人肯定特別重視我,甚至不惜放棄性命。」

謝苓點頭,繼續道:「那你日後會如何對這個人?」

雪柳道:「自然是有求必應,無比信任。」

說完,她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家小姐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

「二公子肯定特別感動,以後會對您有求必應的!」

謝苓卻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他這樣的人,不會對任何人有求必應。」

「但有一點你說得對,他日後,會對我多幾分信任,並且覺得我會為他獻出生命。」

「從而…放鬆警惕。」

雪柳似懂非懂,最後疑惑道:「可小姐,你是怎麼確定二公子不會出事的?」

謝苓眨了眨眼,神色狡黠:「這個嘛…自然是秘密。」

其實很簡單,夢裡他未出事。

事實證明她判斷是對的,哪怕偶有事情與夢不同,出現偏差,可大體上是不會錯的。

謝珩落崖受傷,算準了威叔父女會救他,隨之可以光明正大接近二人,然後談條件,達成目的。

雪柳小臉一垮,拉長了聲音:「小姐——」

謝苓莞爾一笑,喝了口茶,問道:「蘭璧那邊如何了?」

雪柳正了神色,壓低嗓音道:「已經認祖歸宗了,聽說駙馬發了好大的火,但最後不知為何忍了下來,還把蘭璧接回了府。」

謝苓倒是不意外,謝珩給的那匣子東西,是足夠向長公主證明蘭璧身份的。

她道:「秦璇呢?對蘭璧什麼態度?」

雪柳道:「奴婢聽說二人一同出席宴席,相處十分融洽,並不生分。」

謝苓望著窗外結冰落雪的小池塘,若有所思。

不應該。

夢裡秦璇和蘭璧,可謂是水火不容。

難不成二人的融洽,是裝的?

謝苓沉吟一番,說道:「拿筆墨來,還有上次咱們買的漆紅鎏金名帖。」

雪柳稱是,站起身從內室的書案上拿了筆墨和名帖出來,放在羅漢榻上的小几上。

謝苓提筆在名帖上寫了幾個字,轉而合上遞給雪柳:「明日去給秦璇和蘭璧下帖子,就說有關林華儀,請她二人後日巳時末刻去寧谷酒樓會面。」

雪柳應下,將帖子好生收好。

「小姐,奴婢已經喚人燒了熱水,可要沐浴歇息?」

幾日舟車勞頓,身上又帶著傷,確實渾身疲乏酸軟的緊。

謝苓點了點頭,雪柳便出去喚侍女備水和沐浴用的香膏澡豆了。

*

另一邊,荊州邊境。

烏雲壓頂,天幕低垂,滿天鵝毛大雪,淹沒了山河草木,一片素白。

「駕」

謝珩身披氅衣,頭戴兜帽,帶領幾名黑鱗衛踏雪速行。馬蹄飛奔間雪屑四揚,留下的蹄印又瞬間被新雪掩埋。

大雪深二尺,溝洫復冰,天地草木不華,路途偶有埋於深雪。

待行至一處避雪的山崖下,謝珩翻身下馬,命人煮水燒飯。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遠處有一黑影打馬而來。

正是謝珩的得力幹將飛羽。

他走到謝珩跟前,搓了搓僵硬的手指,從懷裡拿出輿圖道:「主子,已經過荊州邊境了,約莫後天夜裡就能到武陵郡。」

謝珩淡淡嗯了聲,說道:「木也和姚義他們可有消息?」

飛羽道:「回主子,昨夜屬下得到消息,他們已經到武陵城內,按計劃並未露面,潛伏在治中從事府邸,靜候時機。」

謝珩道:「按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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