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貪。」蕭玉京乾巴巴解釋。
他再渾蛋也不會在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要她。
「可是我有。」溫儀景卻很想找個方式發泄。
認識蕭玉京之後,她恍然,有些事情竟然真的可以減輕壓力。
蕭玉京微怔,她的薄唇便印了上來,她已經退了高熱,身上卻比尋常時候熱很多。
燥熱的正午,溫儀景今日有些強勢,不再是被蕭玉京碰一碰便沒了力氣,她要掌控權。
她仿佛一把火,要將他們二人都燃燒殆盡。
蕭玉京平躺著,肩膀被她雙手用力地按著,毫無起身的機會,臉色通紅,「儀景……」
「不刺激嗎?」溫儀景低頭親吻他剛一睜開就又迅速閉上的雙眼,「不喜歡嗎?」
第92章 遭雷劈?
蕭玉京從未想過二人會有這樣的姿勢,他甚至聽到外面院中匆匆消失的腳步聲,也能聽到自己克制不住溢出的聲音。
溫儀景第一次看到了他這個時候的表情,沉醉,羞赧,緊張……
從來不知道蕭玉京會有這麼多情緒的轉變。
溫儀景細細地看著,輕輕捏著他的下巴,俯下身親吻他。
緩緩勾唇笑了,原來每個人心底都有一頭隨時發瘋的惡魔,她也有劣性根。
蕭玉京用時間告訴了她這樣有多刺激,他根本撐不住她這樣的主動。
溫儀景並未盡興,蕭玉京眼神示意她放開手。
溫儀景想到了那讓她多日都忘不掉的感覺,身體一陣陣發緊。
在他無聲的催促下,緩緩挪開了按著他肩膀的手,任由他大掌勾住他跪在身側的雙腿,身體緩緩向後倒了下去。
……
紅霞漫天,整個京都城都籠罩在一片紅光中,映照的人臉都紅彤彤的。
溫儀景踹開了面前的棕色木門,血腥味撲面而來。
木床之上,溫滄淵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胸口的起伏几不可見。
木床下的木桶中已經裝了半桶血,溫滄淵垂落的手腕早不再滴血。
坐在旁邊拿著刀子的楊桐神色緊張地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光影交錯。
溫儀景看到房間內室溫榮拎著一個新的木桶正走出來。
對上溫儀景,神色一怔,木桶跌落砸在腳背上,卻仿若不知疼,神色慌張卻不知如何開口。
木桶滾落在楊桐腳邊的木椅上。
時間好像突然靜止了。
「他已經廢了,你們還想殺了他嗎?放干他所有的血?」終於,溫儀景清冷的聲音輕輕迴蕩。
「儀景,這都是為了救榆榆,你大哥自己答應了。」溫榮回了神,連忙解釋。
「是這樣嗎?他是答應了讓你放血還是答應了讓你放干血?」溫儀景看向平靜坐在那裡的楊桐,喊出她的名字,「楊桐。」
楊桐抬眸看她,低低地笑了,「果然你和溫首陽早就懷疑我了,不止是你,連溫首陽也沒將榆榆的性命當回事。」
「你早就知道她是誰。」溫儀景嘲諷地看向溫榮。
溫榮低垂了眉眼不敢和她對視。
溫儀景嘲諷地笑出聲來,「所以你才只愛你和她的女兒。」
溫榮不語。
楊桐幽幽笑出聲,「溫儀景,姨母來告訴你一個真相,男人愛一個孩子的前提是,他愛這個孩子的母親,和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關係並不大。」
「而女人愛一個孩子的前提是,這個孩子是她和所愛的男人生的,你還年輕,但以後會懂的。」楊桐語氣平靜,仿佛生死看淡。
「那阿娘,你愛我嗎?」門口處傳來溫白榆虛弱的聲音。
溫白榆拄著一根榆木拐杖,從倚吟身後站出來,緩緩出現在楊桐的視野中。
楊桐呼吸一窒。
溫白榆枯瘦如柴,深深看著最疼愛自己的母親,跨過門檻,執著地問她,「你愛我嗎?」
溫榮也扭頭看楊桐。
楊桐緩緩起身,滿眼心疼,「傻孩子,我若不愛你,又怎麼會為你雙手沾滿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