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昌神色果然警惕了起來,「你是說蕭玉京也有謀反之心?」
「他已經猜出是我們要對溫儀景趕盡殺絕,進府之後,還主動邀我喝茶,言語之間不乏威脅我不要再對溫儀景下手之意。」卓元良對此說的還算規矩,沒有添油加醋。
馮德昌若有所思。
卓元良又道,「溫儀景剛到東昭城的時候,身邊的陪嫁早已在路上被屠殺,她孤身入袁家,逆境中殺出一條血路,帶領東昭城坐擁九州,怎會是良善之輩?」
「如今她在蕭家境遇比當年好太多,蕭玉京財富遍布九州,如若此二人聯手,怎知來日不會改朝換代?」
蕭玉京如今的出現,讓卓元良越發忌憚溫儀景。
馮德昌看著卓元良義憤填膺的模樣,神色複雜,「有沒有可能你想多了?當年她退一步,不是真的沒有一爭之力,而是不想再起戰亂生靈塗炭。」
「元良兄,要我說,如今不是她要禍亂九州,是你的心魔在作祟。」
馮德昌無奈地勸道。
青州和雍州的將領都是溫儀景的人。
雍州兵強馬壯,若年前真的打起來,溫儀景便是不能一統九州,也能割據一方自立為王。
可是她沒有。
那二人當初和他們統一戰線,未嘗不是溫儀景故意授意。
卓元良卻還是有些聽不進去,「未雨綢繆,我們離都城最近,總要防患於未然。」
這話,馮德昌也贊同,卻還是道:
「溫儀景的事情,還是暫且再觀望看看吧,日後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再挑釁她,這次她帶走的是你唯一的兒子,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了。」
溫儀景此人,最是擅長蠱惑人心,少年郎到了她手中,若沒有堅強的意志,被養廢也是輕而易舉。
提到兒子,卓元良老實了不少。
外面,下人正將剛買進來的白天鵝放進湖中。
馮德昌不解,「我記得你家之前養的是鴛鴦。」
奉卓元良便將溫儀景的話說了一遍,不過他並不指望馮德昌這種粗人能品出其中意思,當個閒話說說罷了。
馮德昌看著湖中洑水的天鵝,突然問,「你那個守寡的表妹最近任何了?弟妹真同意你納妾?」
卓元良聽的臉色一變。
第166章 玉京以命來做局
溫儀景口中的野鴛鴦竟然是這個意思?
卓元良瞬間頓悟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太后娘娘這番話,竟然是要給自己的妻子岳婉秋撐腰的意思?
岳婉秋自然不同意他納妾,也是因此動了胎氣,再加上得知他對太后動手,太后在奉高身陷險境,情況便一直沒好轉。
到底是一路患難的結髮妻子,又生下他的嫡長子,岳婉秋的娘家人還來的勤快,重重顧慮之下,卓元良便想著先將此事擱置,二老也提出帶著表妹去莊子避暑。
想著一切等岳婉秋這一胎穩下來再說。
而表妹走之前,隱晦地到他跟前說,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有個安身之處,便是給他做外室,也不介意,母親聽到後也十分贊同。
這將卓元良快要歇了的心思又給勾了起來。
他如今是一州刺史,身份地位非同一般,納個妾又有什麼?
何況還是給無處可去的表妹一個安身之所,岳婉秋憑什麼不同意?
對比之下,卓元良心中越發覺得表妹善解人意,即能成全他的好名聲,還願意給他帶來快活。
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要不是岳家人最近來的頻繁,他早已經享受齊人之福。
可如今此事卻被溫儀景知道,她還特意來點他?
卓元良臉色越發黑沉了下去,誰不要個面子,此事既然已被溫儀景知道,那便再也沒了繼續的可能。
否則他即便是東昭城的老人,被溫儀景可以鬧大了刺史之位也保不住。
馮德昌嘲弄的扯了扯唇,卓元良總覺得他是個武夫,不懂他們這些文人的彎彎繞,他的確是個粗人卻又不是蠢人。
戰場上領兵打仗,哪一場不得動腦子?
溫儀景的存在固然讓人有許多忌憚,可在兗州的這大半年裡,與他而言最礙眼的還是卓家。
傍晚的風吹在身上多了些許涼意,卓家二老也終於進了府。
卓老爺子看著水榭裡面色不愉的二人,笑呵呵地打招呼,「德昌也過來了。」
馮德昌客氣笑了,「卓叔。」
看父子二人打眼色,馮德昌笑著道,「時辰不早了,我去看看太后娘娘是否得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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