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灼川湊過去親她的臉。
他吻得很溫柔,很輕。
然後才含她的唇。
一點一點,慢慢地深入。
宋清棠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吻到最後,靳灼川都已經睡在了她的身旁。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靳灼川才鬆開她。
「你怎麼上床了呀?」她小聲地說。
靳灼川睡在她旁邊,將她抱在懷裡。
「不知道。」靳灼川抱緊她,聲音有些含糊。
抱了好一會,宋清棠忽然想起什麼。
拍了拍靳灼川的手臂,小聲說:「靳灼川,我今天遇到柏璞存的時候,他給我說了一件事。」
靳灼川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很輕地「嗯」了一聲。
「我當時說他不要臉,你還罵我。」
靳灼川說,「你現在發現了吧,他就是不要臉。」
宋清棠:「……」
宋清棠頓了頓,才繼續說:「你不要打岔。」
「他說上次你躺醫院是裝的。」宋清棠說。
「所以是不是啊?」
宋清棠繼續問。
靳灼川的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聽到她的問題他沒有應聲。
純當沒聽到。
宋清棠皺了皺眉,拍了拍他的手臂,又問:「你說話。」
靳灼川還是不說話。
裝睡。
宋清棠用腳踢了踢他的腿:「靳灼川,你不許裝睡!」
靳灼川才像睡醒了一般,含糊地應了一聲:「怎麼了啊?」
「你上次是不是裝的啊?」宋清棠皺著眉問。
靳灼川沒說話,過了好一會,他才回答:「怎麼柏璞存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頓了頓,他繼續說:「而且我傷的那麼重,怎麼可能是裝的啊?」
宋清棠看著他,沉默地不回答。
靳灼川將她抱緊,才說:「你還和他一起冤枉我,傷心。」
「我才是你老公,你胳膊肘怎麼總是往外拐啊?」
宋清棠看著他,好一會,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靳灼川。」她說,「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你不是一個人了,有很多人會擔心你的。」
宋清棠看著他說。
「我也是,我不想你出一點事。」
「靳灼川,我特別特別擔心你。」
靳灼川沒說話,只是抱緊她。
過了好一會,靳灼川才說:「寶寶,因為我想你心疼一下我。」
「我不想看到你和柏璞存在一起。」
靳灼川聲音有點悶。
「柏璞存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宋清棠安靜地聽他說。
直到他說完,宋清棠才摸摸他的臉。
學著他之前的樣子,捧著他的臉,很輕地親了親他的唇。
然後才小聲說:「笨蛋。」
靳灼川抱緊她,吻了吻她的脖頸,才說:「寶寶,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頓了好一會,才接著說:「我想你也喜歡一下我。」
宋清棠聽著他的話,看著他,才說:「靳灼川,我會越來越喜歡你的。」
靳灼川笑了笑,將她抱在懷裡。
「休息一會吧。」靳灼川說。
宋清棠沒說話,枕在他的胳膊上,睡了過去。
-
之後的幾天,宋清棠有些忙。
將舞編出來之後,便給楚桑晴講了一遍。
這幾天都在練舞。
南苑十二月的天氣實在是差,宋清棠想著去買一點做蛋糕的材料。
買完東西,正從超市走出來時。
便開始下雨。
她準備再進去買一把雨傘時,一旁傳來一聲很淡的聲音。
「你是需要這個嗎?」
這道聲音有些熟悉,極其地虛弱,語氣很低。
雨滴往下掉時,這道聲音幾乎隱沒在了雨聲里。
宋清棠頓了頓,才回頭。
靳澤朝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把黑傘,正準備遞給她。
他臉色依舊虛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天,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地病態。
仿佛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都可以將他吹倒。
宋清棠沒出聲,只看了他一眼。
她正想收回目光。
靳澤朝開口,語氣極其地虛弱:「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