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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玧琪,出來一下。」姜莎朗面對事情,從來都是公事公辦,有事說事,沒事她就回家。開門喊人到關門加在一起也不過幾秒鐘,而且還是嚴肅表情,大家都以為閔玧琪犯什麼事了。在他除了舞蹈室之後悄悄討論。

「什麼事?」

「你去看醫生了?東赫跟我說了。」閔玧琪知道如果只說前半句姜莎朗肯定會反駁,但是如果把看似知情的申東赫扯進來,一副「我已經知道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的樣子最容易把話套出來。姜莎朗和閔玧琪三天一對峙,五天一鬥爭,要不是不能打架,他們倆得一個月打三次,面對這樣的冷靜詢問姜莎朗完全不害怕,甚至還覺得輕鬆。

「那你說說他跟你說什麼了?」

「首爾醫院看腦子掛主治醫師號多少錢?」閔玧琪說到這的時候姜莎朗其實有點慌了,醫院信息和醫生的信息閔玧琪都知道,再往下是不是就要開始念她的病例了?如果閔玧琪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其他人也都知道了?他從來不想跟別人差距太大,想當一個別人眼裡的「正常人」,跟自己部員出去住的時候為了不讓人發現問題,也會強迫自己閉著眼睛躺一夜。

「我沒病,我必須要告訴你,而且是正告你,我沒病。」她可以有不一樣的色彩,但是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病人,也不許別人這麼覺得。瞪著閔玧琪的眼睛像是準備狩獵的大猞猁,要是下一秒再不安撫她,沒準就上去咬人了,YouTube上不是還有視頻嗎?猞猁把狼打的嗷嗷叫。

「我們很擔心你。」閔玧琪直白的話打得姜莎朗落花流水,她被欺負過,所以要杜絕一切別欺負的可能,把自己的問題公之於眾可能會帶來關心,也可能帶來同情,最壞的可能是別當成「非正常人」,為了拒絕最後一種發生的可能,就算大多數人會關心,她也不想說,到後來變成沒有理由的絕口不提。她自己選擇的事情別人指點她覺得無所謂,畢竟她有選擇權,但是她也不想跟別人這麼不一樣,她沒有選擇權。

「我很好,例行的身體檢查。」姜莎朗理虧,所以也沒繼續發火,只是給閔玧琪理了理衣領,就算她剛剛壓根沒碰閔玧琪——她的示弱就是她的歉意。

閔玧琪是第一次見姜莎朗這樣,她的生命拼圖好像越來越完整了,高光處他看得清,黑暗的地方他也看得見,就連逆鱗,也是他第一個知道的。每次發現自己不了解姜莎朗之後,他都會更了解她:她可不是普通的外冷內熱,她的最外層是冷冰冰的,陌生人看著生人勿進,撥開外層,裡面是火熱的,是一個會玩會鬧敢愛敢恨的小姑娘,一般人這裡就探究結束了,可再往裡,害怕異樣目光的堅硬外殼包裹了最本質的脆弱。乍一看很複雜,但從原因出發,又變得合情合理了。

他有超過其他人的探究深度,這讓閔玧琪有點沾沾自喜。

之後的兩天,姜莎朗一直沒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忙著練習,姜莎朗忙著去參加MV的會議,一直碰不上面,直到他們休息的前一天,出道的時候休息了半天,回來之後狀態確實很好,所以公司決定回歸之前都放一天假讓他們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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