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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盛煬嗤笑,「機會已經給過,是你們自己不要的。」

他交疊的雙腿放下,起身欲走。

「傅先生,稍等,我們話還沒有說完,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傅盛煬一個眼神,就有律師上前,「明白。」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會客室。

這一下,屋裡的幾位領導徹底是慌了,個個六神無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人站起,指責道:「你說你,你著什麼急啊,現在好了,人走了。」

那人無所謂,「走了就走了唄,我又不靠長豐集團吃飯,還要看他傅盛煬的臉色不成。」

「你們處理,我累得很,明天還有手術,我先回家休息了。」

「哎,你跑什麼跑?縮頭烏龜。」

「你才是狗東西。」

幾位領導亂作一團,推搡、謾罵一片,推推嚷嚷著向門口走。

傅盛煬的保鏢人高馬大,一馬當關,誰也別想出去。

他面帶職業假笑,很有禮貌,「各位,事情還沒有解決,誰都別想出這個門。」

「你想幹什麼,要動手不成?」

保鏢保持微笑,「都是文明人,請坐。」

幾位領導看著比他們高出半個頭的保鏢,心都涼了,跑不掉,但面子不能丟。

「坐就坐。」罵罵咧咧地回到座位上。

傅盛煬的律師不管這些,三人為首的一人直奔主題。

「各位,目前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貴醫院存在過度醫療檢查、濫用藥物、收費不明的情況,我們在收費室列印了安佳人患者的收費項目,請過目,無異議的話,在每一頁簽上名字。」

醫院的法務早就認出,傅盛煬請的律師專攻醫療訴訟,都是業內有名的大律師。

剛才明明可以心平氣和談了私了的,這幾個鑽錢眼子裡的人,愣是攪黃了。

法務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得硬著頭皮接。

安小月守著媽媽睡去,傅盛煬也沒有回來,不知道和醫院領導談得怎麼樣?

她打算去看看,拉開病房,空氣中飄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煙味兒。

懷孕後,她對氣味尤其敏感,一出來就聞到了。

媽媽的病房剛好在廊橋這邊,廊橋上有一個吸菸點。

廊橋連接兩個病區,空氣流通,煙味散得比較快。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站在廊橋吸菸的人,是傅盛煬。

紅色的星火在夜色里忽暗忽明,傅盛煬的臉也時暗時亮。

他身體靠在欄杆上,一條腿撐著身體,脊背前傾,竟生出幾分頹廢之勢。

會客室的門依舊緊閉,護士站也恢復平靜,只有夜班的護士在忙。

安小月站在病房門口,等傅盛煬吸完手裡的煙,把菸頭按進垃圾桶上的菸灰缸里。

她才抬腳,去了傅盛煬身邊。

廊橋上的燈被關掉了,天色未明,只看得清眼前人的輪廓。

傅盛煬見她來,身體未動,依舊靠著欄杆。

安小月感覺得出來,傅盛煬情緒低落。

她大著膽子問,「我媽媽的事情,是不是讓你很為難?」

如果不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他為什麼要在這裡抽菸?

傅盛煬的身體動了動,他換了一隻腳撐住身體,但沒有說話。

安小月就當他願意聽,繼續說道:「今天不是你的話,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我知道,如果沒有你,我媽媽今天不一定救得回來,甚至我也不一定能發現得了我媽媽的治療有問題。」

「我媽媽在這裡住了快兩年,醫生一直和我說要換肝,要等,病情反反覆覆。但是你說話之後,我媽媽的病情好得很快。」

「我剛才也看過各種檢查單,我第一次看到我媽媽的化驗單,平時我問醫生,他們沒有時間回答我,病曆本我也接觸不到。」

「我知道他們這裡面有貓膩,你為了幫我,讓對方利益受損,你很難做,對不對?」

傅盛煬聽她喋喋不休,雖然不明白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但毫無疑問的是,她的聲音,讓他覺得今天和那天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問他,是不是很難做。

在他傅盛煬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難不難做,只有必須做到。

他既然管了這件事,就必須得有個滿意的結果,過程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情。

「安小月。」傅盛煬開口,聲線很低,嗓音有些啞,大概是剛抽過煙的原因,「傅晚棠來見過你媽媽。」

傅晚棠!

安小月咬唇,眼中怒意翻湧。

原以為她給傅晚棠留下一個不是軟柿子的印象,對方就不會三天兩頭拿捏她。

誰能想到,傅晚棠居然過分到如此地步,找到了媽媽的頭上。

「傅晚棠對你的態度,是因我而起,與你本人無關。」

「我會處理好,不會給你和你媽媽造成困擾。她的本意是,把阮靜儀嫁進來,只是爺爺沒看上阮靜儀。」

阮靜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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