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很淡定。」
傅盛煬的意思是,他是丈夫,是男人,是爸爸,他該比她更穩重才是。
安小月不悅,嗓音也變得嚴肅,「誰規定男人就一定要冷靜沉著。更何況,我們算得上是......」
她停頓片刻,思前想後,只說出一句非常有格局的話來。
「我們有深厚的革命友誼,任何情緒都可以在對方面前呈現,不必在意對方如何想。」
「深厚的革命友誼?」傅盛煬抬起她俊俏的下巴,擰著眉糾正她,「我們的關係不是這樣,我們是夫妻,親密無間的夫妻。」
對,她剛才也想這麼說。
但她說不出口。
「既然如此,你更不用在意你今天的表現,是否比我淡定。」安小月順著他的話說。
傅盛煬聽完,猝不及防的吻落下來。
他吻得很輕,很溫柔。
纏綿緋則的吻里,是他無言的傾訴,包含他所有無法用話語表達的情感。
良久,傅盛煬放開她。
男人一雙黑眸深情無限,「我會很在意自己在你心中的模樣。」
「我希望你眼睛裡、心裡的我,都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愛你,讓我變得小心翼翼。」
「愛你,也讓我變得害怕失去。」
「小月,我愛你,你知道嗎?」
轟~轟~
傅盛煬接連不斷的告白砸過來,安小月腦中仿佛有煙花在綻放,響聲震耳欲聾。
她能感受到傅盛煬的情意是一回事,親耳聽他說,又是另一種感覺。
此刻,傅盛煬目光灼灼,猶如熊熊燃燒的篝火。
他在等她的答案,鍥而不捨。
她伸舌,潤潤乾涸的唇,「我能感受到。」
「所以,你對我有相同的感覺嗎?」
安小月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傅盛煬親親她的唇,低磁的嗓音誘哄道:「我想聽你說。」
這......
安小月垂眸。
她猶豫了。
傅盛煬眼裡的光,瞬間黯然失色。
他的聲音也恢復了一貫平靜,「天快亮了,睡吧。」
他生氣了。
不,她不想他生氣。
安小月下意識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轉過身去睡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我沒有經驗。」這是她沒有立即回答的原因,她語速極快的開口,
「和你在一起生活,我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有的時候,也會因為你的靠近而變得緊張。」
「你每次親吻我的時候,我會擔心嘴巴里是否有味道,鼻毛是否會招來你的嫌棄,我甚至會在晚上刷牙的時候,因期待你的吻,而刷兩次牙。」
「還有每次你和我一起洗澡,即使知道自己懷著孩子,也會因為你的觸碰,想要有進一步的接觸。」
「每一次你求我幫你的時候,我都是心甘情願的,甚至會有小小的自豪感,因為我能滿足你。」
這些話很羞恥,但她的感受,他想傅盛煬知道。
只因為傅盛煬說,他想聽她說,那便全部都和她說。
「我也貪心的幻想過,我想一直在你的身邊,不僅僅是幸運的生母,我想以你的妻子,以傅太太的名義在你身邊。」
「我從來不敢將這一切流於面上,是因為我害怕一切是我自作多情。我們的婚姻,是因為孩子,是各取所需,是有協議的。」
安小月一雙水眸盈盈,她急切的話語哄得傅盛煬心神蕩漾。
他舒展的眉眼間,皆是幸福。
情到深時,他的吻又要落下來。
安小月卻是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不准親,說話。」
不讓吻唇,那就親親她的手指。
指腹的異樣,促使她收回自己的手。
傅盛煬卻是快速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傅太太,以前都是我的錯。我要生生世世彌補我的錯誤,傅太太給我一次機會吧。」
心腔的某處,幸福如湖面水紋,圈圈漾開。
安小月伸手,圈住他的脖頸,「我願意。」
而後學著他親她的模樣,一點一點占據他的領地。
他滿心歡喜,任由心愛的女人胡作非為。
安小月鬧夠了,手覆上某處,媚眼如絲,莞爾一笑。
他呼著粗氣,鼻尖重重壓著她的鼻頭警告,「安小月,等你坐完月子,有你哭的時候。」
「我才不怕呢。」
安小月手上輕輕一滑,傅盛煬的眼神頃刻變化,一陣電流直竄百骸,男人悶悶發出一聲舒爽。
安小月正得意,唇卻再次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