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霄說晚點送,是甄真說她有新衣服,才沒讓褚霄送的。
安小月:「事業初期,都這樣,有個三五年,穩定之後,就輕鬆得多。褚大哥能力強,肯定沒問題。」
「安小月,你敢當著你老公的面,把這些話再說一遍嗎?」甄真打趣她。
「褚大哥確實很優秀啊,但是......我不敢。」安小月認慫。
連兒子醋都吃的男人,更何況是其他其他異性。
當著傅盛煬的面夸其他男性優秀,那不是主動給傅盛煬狠狠收拾「收拾」她的機會嗎?
鍾玲喜鼾聲四起,估計是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放鬆了。
三人低聲交談,倒也影響不到她。
翌日上午。
安小月將鍾玲喜送回紀家之後,就開車去花蘭說的露營基地。
昨晚她就和傅盛煬保證了,明天就回家,肯定回家。
傅盛煬心裡不願意,但想著她也難得放假,嘴上自然是同意的。
柏油馬路在江邊延伸,開過多個彎道之後,終於到了位於半山上的露營地。
營地是新開的,顧客不多,紮營的地方,還有很多可以選擇。
花蘭很喜歡綠意盎然的密林,但是她害怕冬眠結束的蛇出來覓食,也害怕各種軟趴趴的蟲類,只得放棄。
姐妹三人一商量,選了塊視野開闊、離溪水近的地方。
「這裡也很不錯,沒有茂盛的樹遮擋,又是春天,各種花兒怒放,什麼顏色的都有。生機盎然,很出片。」
看看周圍的環境,三人確定好扎帳篷的地方,就開始搬東西、幹活。
「來吧,驗收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
甄真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番。
士氣倒是足足的。
可現實是,天幕不聽使喚。
三人好一番折騰,怎麼調整都不對。
天幕中間塌,高度不夠,人站在裡面直不起腰。
而且抗風性差,下雨的話,還容易積水。
比她們後來的另外一家人,帳篷都搭好了,燒烤架也架起了。
她們三個,還在和天幕對抗。
看著滿頭大汗的小姐妹,安小月想,這麼下去,到中午的時候,她們還在和天幕死磕,連肉都吃不上一口。
她決定,「我去找老闆幫幫我們。」
花蘭丟掉手裡的小鐵錘,一屁股直接坐地上。
「啊!我看人家博主挺輕鬆的,輪到自己搞的時候,好難。」
甄真也不再做無畏的堅持,「我也不想弄了,找老闆幫忙吧,我和小花花弄其他的。」
「好嘞。」安小月擦擦額頭的汗,去找營地老闆幫忙。
路過離他們不遠那家人的露營地,她忍不住去看人家的天幕是怎麼搭的?
「安醫生?」
安小月聞言,看向喊她的人。
那人坐在太陽下,戴著帽子,黑色口罩遮住容顏。
安小月認不出來對方是誰?
好在,對方喊她這一聲,成功引起同行人的注意。
「你是京市第一人民醫院,重症醫學科的安醫生嗎?」
男人的聲音,安小月很是熟悉。
她一下就想到了患者夫妻相濡以沫的愛情,想到病房裡的悠揚琴聲,想到患者坐在床上看書的歲月靜好畫面。
叫她的人,是當初她在重症醫學科實習時的乳腺癌患者。
患者一句「我只要活一天,我的女兒就不會失去媽媽」,使得安小月記憶猶新。
「是你們呀。」安小月驚喜不已,向他們一家走去。
她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患者,還是可能已經離世的患者。
對方還好好地活著,她能不高興嗎?
「哎呀,我一時沒有認出安醫生來。」患者的丈夫迎了上來,滿面春風。
他摘掉取炭戴上的手套,擦擦手上的汗,和安小月握手。
「安醫生,多虧了你們,尤其是你爺爺和大伯,我妻子的手術很成功,複查結果顯示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只需要好好調理身體就好。」
患者家屬眼眶濕潤,安小月能感受到他的手微微顫抖。
曾經一起抗癌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她有千言萬語,也只化作一句,「挺好。」
「小月姐姐好。」小姑娘一蹦一跳到了安小月面前。
十八、九歲的年紀,就如這漫山遍野的花兒一般,燦爛而又熱烈。
安小月笑意盈盈,「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