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陽看田勝雲的情緒終於恢復平靜,懸著的心也落地了,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婆,你到底怎麼了,剛才受傷了沒有,讓我看看。」
田勝雲把手伸到劉衛陽眼前,就一個小小的口子,已經結痂,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
田勝雲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怎麼自已會因為這點小傷口,哭的那麼厲害,說道:「我沒有事,就是突然感覺特別悲傷,眼淚就止不住的流,現在沒有事了。」
劉衛陽把田勝雲抱得更緊了,說道:「老婆,你嚇死我了,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好,情緒一直很低落,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們出去玩放鬆放鬆吧。」
田勝雲推開劉衛陽,從他腿上爬下了,走去浴室,準備去拿掃把出來,打掃一下那一堆碎片,說道:「劉衛陽,你去把衣服換一下,我去把那一堆垃圾打掃了。」
劉衛陽拉住田勝雲,把他按到床上坐好,自已站起來,說道:「老婆,你坐好,我去拿碘伏給你的傷口消一下毒。」
劉衛陽說完走向柜子里拿出醫藥箱,仔仔細細的給田勝雲的傷口消了毒,準備貼創口貼時發現傷口太小,根本用不著貼,只好作罷。
做好這一切之後,劉衛陽牽著田勝雲的手,把他帶到臥室外的沙發上坐好,從旁邊的書架上拿下來一本書放到田勝雲面前,說道:「老婆,你在這裡看會書,我去把臥室收拾收拾,等我回來,我們倆聊聊這幾個月到底怎麼了,我不想聽你說沒有事。」
劉衛陽進臥室仔仔細細的把那堆碎片收拾掉,還用吸塵器把這個房間都吸了一遍,害怕有遺留的小瓷片沒有完全收拾掉。
劉衛陽做完這一切走出臥室,走到沙發上,一把把田勝雲抱到懷裡,把自已的頭埋在田勝雲的懷裡,吸吸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說道:「老婆,你到底怎麼了,你知不知道剛才的你把我嚇著了,你從來都沒有哭這麼厲害,你不可能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傷口哭成那樣的,你到底怎麼了,而且你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好久了。」
田勝雲抱住劉衛陽的腦袋,在他的嘴唇上親了好幾口,說道:「老公,抱歉,讓你擔心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就是心情低落,情緒壓抑,想發泄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來。剛剛我仔細想了想,我應該是從外公去世就開始的吧,我一直以為我對外公的死是替他老人家高興的,畢竟他老人家已經被病痛折磨了十幾年了,現在終於得到解脫,是一件好事,我應該感到高興,所以我在整個葬禮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悲傷,只是平靜的處理要處理的所有事情。只是我高估了我自已,那是我最親的親人,那些年我一個人在家生活,對我關心最多的親人,他的離世我怎麼會不感到悲傷呢,只是被我埋在心裡最深處,剛才我哭的那麼傷心,應該是因為這個。再加上回來工作太忙碌,積壓的情緒就開始膨脹,最後到了無法控制,就被一點小事把心裡的積壓的情緒都爆發出來了,讓我覺得發脾氣的那個人就不是我,我一般情況不這樣的,這讓我更加苦惱,惡性循環吧,情況就越來越嚴重了。老公,讓你擔心了,現在哭出來了,我感覺很放鬆,沒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