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關門的速度太快,後面的話都被關在了屋子裡。
歪頭看了看還在睡的季渝,他走到外面伸手打了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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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計程車太晃了,還沒走多遠季渝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把他摟在懷裡的江時景。
「這哪兒?」
他伸手揉了揉腦袋。昨晚喝得實在是又多又雜,小佑就跟拿他練手一樣換著花樣地給他做,搞得他現在頭還有點疼。
「我們回家。」江時景捂住他的太陽穴幫他揉了揉,「你還可以再睡會。」
季渝眨眨眼,實在是暈得慌,乾脆躺倒江時景的腿上:「到了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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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季渝又睡熟了,司機幫著江時景把季渝背到背上,江時景轉頭說了聲謝謝。
「趕緊回去吧,大冷的天,睡著覺別凍壞了。」
江時景這才急忙把季渝帶回了家。
把季渝放在床上,自己去接了杯水端了過來。屋子裡開著暖氣,沒過幾分鐘季渝就開始喊熱,手扯著衣服往下扒。
江時景趕忙又放下水杯幫他把衣服脫掉,讓他鑽進被子裡。
季渝把被子往上蓋了蓋,只露出幾縷髮絲,過了一會也不知道是喘不上氣還是什麼,他又把頭探了出來,看著在床邊收拾衣服的江時景,像是怕吵到別人一樣小聲問:「你不睡嗎?」
「我不困。」
「哦……」季渝翻了個身,平躺,看著天花板,安靜得讓江時景以為他睡著了。可過了一會他又問:「不能陪我睡嗎?」
季渝又偏了偏頭,看他。
江時景算是投降了。
看來季渝醉酒的勁頭還沒有過去。
他鑽進被窩,季渝幾乎是下一秒就抱住了他,儘管他還沒躺好。
江時景拍拍他的後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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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季渝摸了摸身邊的空位。
怎麼每次醒過來的時候江時景總是不在自己身邊。
莫名有種被提上褲子就走的感覺。
季渝下床,走到客廳,沒有看到人,又開始挨個房間找。
真該讓江時景改改這個關門的習慣,找個人費勁死了。
他打開書房的門,看見江時景正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畫著什麼。
打了個哈欠,他走過去把下巴放在江時景的腦袋上:「你新年第一天就工作啊?
「你不是自由職業嗎,我們元旦還放假呢,你這也不自由啊。」
心上被插一把刀,江時景用沒有握筆的那隻手去摸季渝的臉:「這有點傷人了。」
季渝低下頭,江時景同時抬頭。
「誒,你戴眼鏡嗎?」季渝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伸手捏著鼻樑架給他拿了下來,把鏡片湊到眼前看了看,「我以為你不近視。」
「確實不近視。這個是平光的防藍光眼鏡,我工作的時候會戴。」
季渝哦了一聲,把眼鏡戴到自己臉上,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放在下巴下面,作出「八」的手勢,挑了挑眉:「帥嗎?」
「帥。」
玩夠了,季渝又捏著鏡腿給他戴了回去,把鬢角壓住的頭髮撥開,離遠了欣賞一下:「嘖,真好看,像斯文敗類。」
這是誇人的嗎……?江時景眨眨眼,但季渝的表情實在是真摯得離譜。
下一秒,季渝眼睛突然一亮:「你下次能不能穿正裝戴眼鏡給我看?」
「……」這又是什麼癖好?江時景扶了一把沒有戴正的眼鏡,看著他期待的表情,還是答應了下來,「……行。」
季渝把他的手握在手裡——他手上還帶著繪畫手套。季渝觀察了一下,特別認真地又說了句:「然後再穿白襯衫戴這個手套。」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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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吃好飯,江時景又跑回去工作了。
季渝跟過去,躺在書房的一個小沙發上玩手機。
屋子裡還放著江時景習慣聽的輕音樂,除此之外只剩下筆尖和數位板摩擦的沙沙聲。
太安靜了。
季渝手指翻看著各種各樣的軟體,不知道玩什麼,抬眼看看江時景努力工作的樣子,他突然靈光一閃,打開微博,找到江時景的帳號。
上一次發東西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他當初在剛發的時候也看過這條,當時也就零零散散幾十條評論,現在已經上萬了。
他點了進去。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