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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渝就這樣把書攤開放在桌子上,一本一本地翻看著。

他突然有種和小時候的江時景重合的感覺,那時候他一定也是坐在這裡低著頭認真寫作業的。

不論是哪一本、哪一頁,字跡都很工整。季渝突然想到之前上學的時候老師說:「有些人的筆跡一看就知道沒有好好寫,跟狗爬的似的。」

那麼江時景一定是用心完成的。

他把習題冊都放了回去,拿下一本文件夾:「這個是什麼?」

「應該是我之前畫的畫吧。」江時景打開看了一眼,第一頁就是一張素描,上面是一個中年女人,他想了想,「我記得這個是我剛上高中的時候畫的。」

「畫得好厲害,不過這是誰啊?」

「我的高中班主任。」

「看著就很嚴厲。」

「確實。」江時景笑著往後一張一張翻給季渝看,後面素描變得很少,基本上都是塗鴉,有的旁邊還寫著計算過程,一看就是算題的時候隨手畫的,可是不管多麼隨意的畫作都被一張張都被保存了下來。

江時景的家人都很愛他。季渝微笑著往後翻看。

「她是我們語文老師,當時古文要是背不下來要去門口站著直到背下來為止。」

季渝想到那場面感同身受:「我們老師也是,所以我那段時間經常站門口。」

聽到這話,江時景低頭看著季渝:「你背不下來嗎?」

「我總寫錯字。」

季渝想到那時候的事情還覺得有些好笑,他低下頭,又翻閱了一會,突然想到什麼:「你家有相冊吧?」

「好像在我爸媽的房間。」

「我能過去看看嗎?」

「當然。」

季渝跟在江時景後面走到了另一個房間,剛打開燈他就注意到牆上掛著的一幅很大的結婚照,看到兩人後他又小小地震驚了一下:「你爸爸媽媽長得真的很好看。」

彩色的照片最能表現人的生機活力。

江時景跟著他的目光看了一下,笑了笑:「小時候我家親戚來的時候,每個人都要說一句這張照片拍得很好。」

「真的很好。」

季渝看著謝樂怡穿著一襲婚紗,手上捧著捧花,坐在椅子上笑容甜美。而江宏朗把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笑得有些僵硬,一臉緊張的樣子。

可就算這樣,也擋不住他的帥氣。

「叔叔很喜歡阿姨吧?」

「嗯?」江時景沒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翻找相冊的手停了一下,隨即承認,「對,我媽說我爸追了她好幾年。」

「我就說怎麼看著叔叔這麼緊張。」

江時景明白過來,低頭笑了:「我爸和我說,當年拍這個婚紗照的時候他手都在抖,手心都是涼的。」

季渝也跟著他笑。

因為爸爸媽媽都是充滿愛的人,所以江時景才會這麼直白地示愛。

看到江時景已經把相冊找了出來,他便湊到他的身邊。

相冊的表面有些落灰,江時景在房間看了一圈沒有找到可以擦的東西,乾脆用手掌拭去後平鋪在床上,兩個人就這麼蹲在旁邊看。

前面一大部分都是江宏朗和謝樂怡的結婚照,有些和牆上掛著的是同一個系列,有些是在外景,謝樂怡手上拉著氣球笑得很開心,還有婚禮現場兩人敬酒的畫面。

每一張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了,他們笑得很燦爛。

江時景下意識用指尖蹭了蹭照片上父母的臉龐。

季渝心裡有些難受,他小步挪著直到腿貼上江時景的才停下來。

江時景知道他又在安慰自己了,為了不把氣氛變得太奇怪,他加快速度往後翻到自己的照片。

小小的他躺在嬰兒車裡,沒有哭鬧,眼睛睜得很大,對面前的相機感到好奇,正在伸手抓。

季渝伸手戳了一下照片上的臉:「你小時候肉肉的。」

「我記得他們說我剛出生的時候七斤多,還說我讓我媽受了不少罪。」他往後繼續翻,這幾張都是他躺在嬰兒床上,或者是被爸爸媽媽抱在懷裡的樣子。

僅僅是嬰兒時期就占了好幾頁。

繼續往下是他會走了之後,穿著厚厚的衣服噠噠噠往遠處的爸爸那邊跑,小手還舉起來攥成拳頭保持平衡。

「好可愛。」季渝指著這張照片。

「……」

他突然想到了季渝之前說的那句「別說這種話」,現在有些能感同身受了,他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往下翻。

在之後就是幼兒園,他坐在課堂上低著頭拿著蠟筆不知道在畫什麼,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角,很認真的樣子。

「你那時候就開始畫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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