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可背後別說人了,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季渝又不信邪地左看右看,皺著眉回過了身把頭髮紮好:「沒事,就是感覺有人在看我。」
聽到這話,江時景也轉過頭往那邊看了看。那裡正好是一個拐角,他壓下心裡不好的預感,往那邊走了幾步,可那邊除了一輛破舊的麵包車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麵包車像車一樣,布滿了灰塵,車門緊閉著,不像是有人在使用的樣子。
季渝見他真的在認真尋找著自己「感覺」中的東西,便走過去把他拽了回來:「應該是我的錯覺。趙嘉祥等著我們呢,先繼續找吧。」沖
江時景點點頭,跟著季渝往前走了幾步,但不放心又回了下頭。
確定真的沒有人後,他才快步跟了上去。
晝夜溫差太大,早上出門穿上的這件外套在這個時候簡直是酷刑,季渝把外套脫下來放到一旁後,坐在靠裡面的位置,和趙嘉祥打了個招呼。
「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也剛到。」趙嘉祥給他們倒好水推了過去,「這天越來越熱了。」
「嗯。」江時景坐在季渝身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趙嘉祥搖搖頭,「也就是你們,我腦子一抽想出的這麼原始的蠢辦法,你們還能陪我一起干。」
「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事情做,能早點找到也好。」季渝說。
-
其實從那天以後,江時景幾乎就沒有在微博發些什麼了。
網友們沒有了新的話題討論,自然而然又把視線落回了那個帖子上。孫洲那邊不知道是真的狗急跳牆了還是什麼,這段時間的三無小號越來越多,轉發那個掛著網頁連結的帖子的,轉發兩個人合照的,還有的甚至帶上了之前說江時景抄襲的那個帖子。
很多人都察覺出來了異樣。
[這些小號到底都是哪兒來的啊,我真的服了,舉報不過來。]
[我也是,手都累了……網管在幹嗎,這些照片不封嗎?]
其中當然也有人在渾水摸魚。
[現在這個小哥哥怎麼樣了,J大能說一聲嗎?@Jisland-]
[對啊對啊,受害者是這個小哥哥吧,J大最起碼說一聲他的消息吧,報個平安。]
「報個屁的平安。」季渝看著這個小號,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放到飯店的沙發上扣了過去,仿佛再看一眼就要髒了自己的眼睛,「說什麼?他也知道吳瑒失蹤了,現在要讓我們把這件事情也公之於眾嗎?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管吳瑒死活啊?」
江時景給他夾了塊肉:「不用理他。」
他倒是挺慶幸孫洲沒有把季渝的身份信息扒出來。最起碼他還是安全的。
趙嘉祥點頭同意,扒拉了兩口飯,含糊不清地說:「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控制這麼多帳號,也不嫌累。」
季渝把肉放進嘴裡嚼了半天,越想越想不明白,含糊不清地說:「他倆之前是怎麼談的,我真的好奇了,吳瑒怎喜歡上這麼一個人渣?」
江時景和趙嘉祥對視一眼,說:「我不太清楚這個,他沒和我們講過。」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也不太想提自己的這段經歷。」趙嘉祥也說。
「我真的想在找到他之後問問……算了,當我沒說,感覺在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季渝話說到一半,又急忙拐了彎。他和吳瑒還沒有熟悉到這個地步。
江時景在桌下捏了捏季渝的大腿,轉移了話題:「這都快一個多月了,還沒找到他。」
「對啊,都一個月……」季渝感受到他的安慰,剛想順著說卻突然意識到什麼,火氣又上來了,「都他媽一個月了,還能在這亂蹦躂,我真服了!還有些人也是,牆頭草似的見風就倒,說了沒關係也不信,照片發了也不信……要不是因為他的帳號不是三無小號我真的懷疑這些人都是孫洲,怎麼能一點腦子都沒有的?」
他喝了口水潤了潤乾涸的嗓子,又繼續說:「現在那些帳號就抓著吳瑒的現狀問,怎麼,孫洲也知道吳瑒失蹤了,以為用這些能拿捏我們?而且那些破帳號舉報好多遍才能成功,成功了就換了一個號繼續發……不是臥槽,孫洲有病吧?」
他都快成為Jisland的反黑站站哥了。
甚至還在有人質疑他們的關係,說什麼既然都能拉來三水姐,同樣也能拉來別人。
難道他倆要親一個發在網上嗎?
那估計也會有人不信,恐怕當他們面做都會有人質疑說——擺拍,全是擺拍,這個圈子很亂的,隨便拍幾張就能說是自己的男朋友。
季渝甚至都開始用自己的號在評論區瘋狂留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