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著嘴,等著江時景往自己嘴裡放一顆青提。
甜膩的汁水四濺,季渝滿足的閉了閉眼睛,靠在江時景身上拿出手機玩了會。
江時景端起季渝剛才給自己倒的那杯飲料,可吸管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裡,季渝就拍了拍他,把手機放到他的面前。
[媽:你們明天有時間嗎,和我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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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是季渝定的,等到他們到達那裡時,周曉已經坐在包廂里了。
她看到兩個人進來特別開心的迎了上去,握著江時景的手看了半天,問道:「什麼時候能拆線?」
「過幾天就去。」江時景說。
季渝已經對這種親媽見到親男朋友而忽略自己的行為見怪不怪了,他走到一旁拉開凳子坐下:「媽,你點菜了嗎?」
「沒呢,這不是等你們來了再點。」
周曉這才鬆開江時景,走到季渝旁邊,江時景特別有眼力見地幫她把椅子拉開,之後坐在了季渝的另一側。
季渝看了看菜單,掃碼點過之後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
周曉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又去上班了,雖然有些擔心他的身體,但她並不會幹涉他的決定。
畢竟還年輕,喜歡幹什麼就干。
季渝看著江時景倒好水,轉動餐桌轉盤放到他們面前,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季博遠怎麼樣?」
周曉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會問這個,她帶著疑問和一旁的江時景對視了一下,猶猶豫豫地說:「判了九年。」
「哦。」
九年啊,好久。
季渝點點頭,看見周曉的表情有些擔憂,他挑著眉笑了一下:「你這什麼表情啊,我真沒事。」
江時景抿了抿唇。
周曉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等喉間的乾澀舒緩了一些後才和季渝說:「他進去之前我們聊了一下,他對你說的那些話……我也知道了一些。」
「嗯。」季渝抬了抬眉,像是再問然後呢?
周曉握了握拳,眉毛皺到一起,突然很大聲的說了一句:「他真的很過分吧!」
這一聲把認真聽著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從小對你不管不顧的,後來又做了那些事情,再後面他就不像個人,居然還敢綁架你!」周曉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語速快得離譜,「那天我已經罵了他一頓了,可還是不解氣。」
季渝的表情有些怔愣,他眨巴眨巴眼睛,轉頭和江時景對視上。
他也沒想明白自己媽媽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周曉今天畫了一個比較濃的妝,嘴唇塗得很紅,說到這裡,那抹紅色就像要滴下來一樣,氣得牙痒痒:「真的不解氣,我恨不得把他做過那些事一件一件還給他。」
「那不行。」季渝立刻說,表情甚至有些嚴肅。
周曉本來也只是想泄個憤,她看到季渝如臨大敵的樣子突然笑了出來,緩和了氣氛:「我就那麼一說,別當真。不過他說的一句話到還挺像個人的。」
「什麼?」
「他說不讓我們兩個再去找他了。」
周曉勾起唇角,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正好我也不打算再找他了,自己在牢里反思去吧。對了,這段時間我跟你王姨談了一個項目,可能要飛一趟國外。」
季渝歪頭問:「就你們兩個嗎?」
「怎麼,你也想去?」
季渝說:「要是沒有人保護你們的話,我就去照顧你們唄。」
大門突然被打開,服務員端著菜品走進來,擺到桌子上。江時景這才發現季渝點了好幾瓶酒。
過年的那段時間他就發現了,周曉也是愛喝酒的。季渝估計是隨了自己的媽媽。
菜品上齊後,季渝和周曉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算了吧,我倆出去玩,你就別添亂了。」
季渝轉了轉桌子,把江時景愛吃的菜挪到他面前,眼睛還是看著周曉:「不是吧,你們這麼嫌棄我?」
周曉注意到季渝的小動作,轉頭看了看一直不敢動筷子的江時景,這才意識到什麼。她伸手夾了一筷子離自己最近的菜塞進嘴裡,繼續含含糊糊地懟自己的兒子:「對啊,嫌棄死了。」
江時景見到長輩動筷了,這才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