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吧砸吧嘴,好像還在回味:「這杯還挺好喝。」
江時景幾乎咬了牙:「你故意的……」
「什麼?」季渝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手肘撐在島台上,捧著腦袋歪了歪頭,壞心眼地問道,「喜歡嗎?」
「……喜歡。」江時景不得不承認。
聽到這幾乎是在牙縫當中擠出來的兩個字,季渝心情愉悅地哼了兩句不著調的歌,去洗東西了。
可江時景卻卸了力,手臂和腦袋都倒在島台上。他抬著眼皮看著季渝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季渝也太愛逗自己了。他真的快忍不了了。
第三杯超級簡單,是季渝和他提過的那杯叫做「初雪」的酒。雪碧的氣泡和鹽粒產生的化學反應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噼里啪啦的的聲音。
可是調完之後,季渝並沒有把酒杯給他推過去,而是慢慢悠悠地繞過島台走到他的身邊,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還不忘評價一句:「就是這個味道,我第一次喝到的酒。」
江時景看著他,吞了吞口水:「不給我喝嗎?」
看到他心急的樣子,季渝再次抬起頭,把酒杯放在唇邊去觀察他,嘴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
他真的太喜歡看江時景忍無可忍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了。
季渝慢悠悠將酒液含進口中,在江時景熾熱的目光下猛地吻住他的口唇,將液體渡了過去。
江時景以為季渝還會弔著自己,腦子和眼睛都沒反應過來。他幾乎是在被迫吞咽。縫隙之處,透明的酒液順著下巴流了下來,滑落到脖子上,又被衣領吞沒。
季渝的吻通常是綿長的,他不會給江時景呼吸的時間。
沒有準備好的江時景早就呼吸不上來了,他感覺周圍已經被抽成了真空,自己只能靠著季渝給他的氣息生存。
可在這之後,季渝卻微微分開了。
江時景有些控制不住了,他伸手握住季渝的肩膀,眼中的渴望快要溢出來。
但季渝就跟刻意避開一樣,完全沒有看著他的眼睛,而是盯著下方的液體,嘟嘟囔囔說了句:「好浪費……」
舌尖突然向下,他順著酒液的方向舔吻著他的下巴,經過的每一處都帶起一絲顫慄。
「小渝……」
這下江時景是徹底忍耐不了了,他捧住季渝的頭,再次吻了下去。舌尖闖入季渝的口腔,略過他的舌尖和上顎,勾走他唇間的味道。
這動作癢得季渝縮了縮脖子。
江時景明明知道自己對這裡的反應很大,這幾下絕對是故意的。
可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季渝把手搭在江時景的肩膀上,往前一步,膝蓋跪在他腿間的凳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和他接吻。
他啄了啄江時景的唇,又輕輕蹭了蹭:「別著急啊,我還有一杯想給你做呢。」
江時景眼中的欲望都快壓抑不住了,他的手也緊緊握著季渝的腰。可聽到這句話,他閉了閉眼睛,還是放開了他。
「好乖。」季渝摸了摸他的頭。
「……」江時景抬起眼皮,「再說下去,我就真的不給你做最後一杯的時間了。」
季渝挑了挑眉,但還是決定不再招惹他。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將搖酒壺和量酒器都粗略地洗了一下。他現在也有點心急了,根本顧不上洗沒洗乾淨上一杯留下的液體,直接就往裡面加上冰塊。
季渝從架子上拿下菲奈特,紅唯美思和金酒,用量酒器倒好相應的毫升數,又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冰杯拿了出來,將酒液充分攪拌過後倒入杯子裡。
這杯酒比較烈,他不想讓江時景喝太多,乾脆又在手指上沾了一點,輕輕划過江時景的舌尖。
可江時景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味道,眉頭輕輕皺了皺。
季渝慢慢走到他身邊,跨坐在他的身上,打算繼續剛才的事情:「好喝嗎?」
這畢竟是季渝用心做的,但江時景也不想騙他,只是說:「還行。」
季渝在他的唇角親了親,有些好笑地問:「這算什麼回答,不好喝嗎?」
太誘惑了。江時景的眼睛迷離,幾乎是被哄著說出來了那兩個字:「……好喝。」
季渝聽到這裡低頭笑了笑,髮絲蹭在江時景的下巴上,有些癢。他的手沿著江時景綁著繃帶的手臂滑下,眼神直直抬了起來,看向他的眼睛。
江時景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抓住了他作亂的手,吻在下一秒落在季渝唇間。
呼吸逐漸同步,季渝摟著江時景的脖子,感受著他帶來的顫慄。舌尖交纏,他艱難地在空隙之中找到機會和他說:「知道……這杯酒……叫什麼名字嗎?」
江時景的唇貼著他的,聲音沙啞:「不知道……」
季渝的吻從唇角移向他的耳垂。